烟一愣,附下身子轻柔着声音呼唤道:“老夫人,你醒醒,你醒一醒啊。”
老夫人仿佛没有听到寒烟的呼唤,依旧呓语着。
“雨秋,求你放过我的孙儿,你已经带走了我的儿子柏文,求你不要再带走我的孙儿。”
老夫人呓语着,伸手抓住寒烟的手。
寒烟抽回双手,迟疑了一下,脱去外衣,凝视着老夫人的面容。
老夫人恍惚之中睁开双眼,看见身着白衣的白雨秋突然坐在自己的床前,一阵惊怵,大声呼喊着阿梅蹭的坐了起来,寒烟平静着脸色穿上外衣,随后,安抚着老夫人的肩膀,轻柔着声音问道:
“奶奶,你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
偏房里的阿梅睡梦中隐约听到老夫人的喊声慌忙起身走了进来,老夫人一副惊慌不定的神情,抓住阿梅的双手。
“阿梅,我看见了,就在这里,她回来了,找我老太婆索命来了。”
阿梅轻轻拍着老夫人的手背,“老夫人,阿梅和寒烟一直在这里守着,没有任何人进来,你这是做梦了。”
“寒烟?”“老夫人道:“阿梅,寒烟在哪里?我怎么没有看到寒烟?”
寒烟将双手递给老夫人,“奶奶,我就是寒烟呀,我一直坐在你的面前,难道你没有看到我吗?”
老夫人双手抚摸着寒烟的脸庞,凝视着,突然惊恐着目光,连连摇着头道:
“不,你不是寒烟,你是雨秋,是带走我儿子的白雨秋,你出去,你给我出去”。
阿梅叹了口气,看着寒烟,“寒烟,你别介意。老夫人这是……,唉,真不知道要如何告诉你,你回房里歇息一会吧,我来安抚老夫人休息。”
寒烟在阿梅的房里静思着,没想到自己身上的一件白衣竟然让老夫人误认为母亲,看来老夫人当年的确对母亲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可是……,
寒烟沉思着,背对着房门脱去身上的外衣。
阿梅推门进来,突然一愣,口中惊叫道:“白……白姑娘。”
寒烟转过身来,嘴角浅笑着,“阿梅,奶奶怎么样?睡着了吗?”
“寒烟,你……”阿梅惊异着神情,“你身上的衣裳……”
寒烟审视了一下自己,看着阿梅问道:“阿梅,怎么了?我,我身上的衣裳有哪里不对吗?”
阿梅怔怔的看着寒烟,反复打量着寒烟,仿佛不曾相识一般。
过了许久,阿梅这才收起惊异的目光平缓的看着寒烟说道:“寒烟,你知道吗?简直是太像了,你的眉眼,你说话的温婉,你的姿态,你的气质,总之是太相似了,仿佛活脱脱的站在面前一样。”
寒烟懵然着面容,“阿梅,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白……,白姑娘是谁?”
阿梅捉住寒烟的手,在床沿坐下。“寒烟,你和白姑娘太相似了,也难怪老夫人适才将你误当成白姑娘。”
阿梅顿了一下,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我明白了,寒烟,当年老夫人就是看到身为小新娘的你跟白姑娘容貌相似,之所以对你疼爱有加,原来老夫人这是在赎罪啊。”
寒烟不解的望着阿梅,“阿梅,你让我愈加糊涂了,老夫人赎罪?赎什么罪?白姑娘是谁?我跟白姑娘有关系吗?”
阿梅目视着寒烟的眼睛,“寒烟,告诉我,你真的不知道白姑娘是谁吗?真的没有听过白姑娘的故事吗?”
寒烟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
阿梅蹙了一下眉头,沉思了一会儿。“十二岁那年,我进入宅院在夫人身边伺候。哦,也就是现在的老夫人。少爷傅柏文出游回来带回了一位白姑娘,白姑娘清秀美丽,与少爷相知相爱,真真是一对才子佳人。怎奈却遭到夫人反对。夫人反对的原因不只是白姑娘出身低微,而是少爷已经为人夫,为人父。少奶奶是夫人的娘家亲侄女,岂可容忍少爷移情别恋,后来……”
阿梅陷入深深的回忆之中。寒烟倾听着白姑娘的故事,眼睛里泛起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