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挟的那几人正是小诺的那几个狐朋狗友,分别是户部侍郎,骠骑副将,监察御史之子。
“原来你也知晓当日情景。”清澄惊喜,越发敬重祁严,原来他们二人想法相同。
“不了解案情如何查明真相,他们三人也参与了当日争斗,但事后却无人追究。他们消寂了几日,在学堂读书,不似往日张扬,些许是心虚,要避风头。”祁严心情愉悦,有兴致打趣一番。
“事后无人追究,恐怕他们背后之人,才是真正凶手。”清澄不会以为几个少年会精心布下如此局。
祁严低眸浅笑,轻抿一口茶水,对清澄所说不置可否,似有隐瞒。
“见了太子,还不行礼。”太子暗卫一脚将几人踹倒在地,声色俱厉。这三人,不给点颜色瞧瞧,怎会老实说话?
三人一听是太子,吓得跪地求饶,他们哪里想到会见到太子殿下,以往以此为殊荣,但今日见到却是心虚胆颤。太子奉皇上之命调查沈清诺杀人一事,他们与此有关,生怕牵连出他们是帮凶一事。
“太子殿下,不知召我们来何意?”为首的是户部侍郎之子,刘孟,他还算冷静。
“沈清诺与颜家公子打斗时,你们可在场?”祁严语气微冷,贵气逼人,俨然皇室威慑气势。
“自然在场,我们几人极力劝诫他不要冲动,哪知他非要逞凶斗狠,杀了颜公子。我们平日里关系极好,近几日都在府中为他神伤。”刘孟言辞严谨,解释了他们几日的反常之举,是为兄弟悲伤。
“你们真和沈清诺关系极好吗?”清澄冰冷声音,徒然响起,带着质疑,势要戳穿刘孟的谎言。
“是,兄弟相称。”刘孟刻意强调,反倒显得虚伪。
“那日在花满楼给他下药羞辱,难道不是你们吗?三位,可还记得?”清澄站在他们三人面前,气势凌然,字字珠玑。
“这,你胡说。”刘孟恼羞成怒,语气不佳。
“睁大你的眼睛看看,认得我吗?”清澄将束发解开,脸庞清丽。
“是你。”其余两人都认出清澄就是在花满楼时,带走沈清诺的神秘女子。
“认得就好,你们三人嫉恨沈清诺出身比你们高,心生歹念,刻意陷害。”清澄步步逼问,言辞犀利。
其余三人顿时心神慌乱,已然露出马脚。
“在本王面前还敢说谎,蔑视本王威严,罪不可赦。皇上命本王查案,你三人去撒谎阻挠,是抗旨不尊。是否等到你们父亲削官剥爵,株连九族时才说真话?”祁严冷声反问,威慑严厉,皇子气势睥睨,居高临下质问。
这三人一听惊慌失措,株连九族之罪啊。可他们不敢说呀,因为这一切都是他们父亲属意,命令他们决不可说出。
“不说?将他们押进大理寺。”祁严冷声命令侍卫将其押下去。
这几人急了,大理寺那恐怖的地方,进去就别想着出来了。
“我们说,饶命啊。”
清澄和祁严对视一眼,唇角扬起微笑。
“这一切都是我们三人父亲所命,要我们劝说沈清诺去赌场,刻意挑起沈清诺和颜公子的争吵。在打斗前,给颜公子下了致命毒药,随后我们三人推攘致沈清诺错手杀人,事后诱使沈清诺畏罪潜逃,坐实杀人罪名。”三人从头到尾细致讲来,与清澄所知,相差无几,是实话。
三人不过十四五,小小年纪,心思歹毒,人命在他们眼中犹如草芥,听之心寒。
“你们父亲为何要如此,目的是何?”祁严冷声呵斥,探得究竟。三人父亲,官职皆是三品,就算再恨沈丞相,欲将其扳倒,也不会冒此风险,背后定还有人指使。
“我们不知道,后面之事,毫无所知。求太子饶我们一命啊。”三人呼天抢地,哭的鼻涕横流,跪地求饶。
清澄丝毫不为所动,他们何其自私,害了小诺和颜公子两人,现在再知悔意,都于事无补,颜公子也不会还魂重生。不禁感叹,自以为活的小心翼翼,足够谨慎,可依然挡不住别人算计,飞来横祸。
“拉下去。”祁严心知,此陷害杀人之局,真正目的和凶手,这三人决然不知,因为他们和其父亲都是任人摆布的棋子。
“他们也不知幕后指使之人,我们的线索是否断了呢?”清澄心有担忧,事情查到这一步,已经牵扯了三位朝廷重臣,该如何救出小诺呢?
忽然,茶楼雅间的门被人踹开,一邪魅肆妄的声音响起,语调上扬,极尽张狂,“他们不知,本王可知道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