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寒没有追赶仁波切,既然他只是个人,那么无论怎么样,也不是他要出手对付的,不能对凡人使用法术,这是天条,易水寒是茅山正宗,他不能违背天条。
易水寒摸了魏猛的脉门,魏猛虽然全身发黑,脸色金黄,但是体内的精气却丝毫不乱,固守着丹田,也就是说,魏猛是中了毒,而不是法术,如果是因为中了邪法,那么魏猛的体内的精气会非常乱,这是精气的自我保护技能,当身体受到了伤害,精气就会自动去被伤害的地方进行自主防御,但是因为缺少“人”这个身体的主帅,精气的抵抗是盲目的,所以表现出来的,就是精气紊乱。
中毒。
易水寒也是一筹莫展,他刚刚给给白灵槐和魏猛,以及胡力霸吃的是茅山正宗的丹药,只能疗伤,对毒物也只是暂缓的作用,不能解毒,茅山正宗虽然是从丹鼎派起家,符箓派著名,但是看重的是内丹的修为,对炼制外丹并不十分精通。尤其易水寒深受他父亲易仙翁的影响,易仙翁从不看重炼丹,用他的话,只要自身强大,哪里会受伤?不得病药有什么用?所以易水寒对炼丹是一窍不通,身上这个药葫芦还是掌门师傅下山的时候送给他防身的。
易水寒掏出手机,拨通了父亲易仙翁的电话:“父亲,我需要你的帮助。”
而此时的易仙翁正和萝卜道人喝地开心,李恨水和常仙儿在房间里一直没出来,给了两个老男人无限地想象空间,他们甚至问了服务员,那个房间里有没有安装摄像头,当知道没有的时候,两个人还颇为失望,指责起服务员,连《偷□窥无罪》都没看过,不知道与时俱进。
“儿子,什么事儿啊?”易仙翁醉醺醺地打到,说了这句,举着电话给萝卜道人看电话上的来电照片:“看看,我儿子。长地帅不?你就说长的帅不?是不是特别像我?我告诉你,我儿子老有出息了,未来茅山正宗的掌门人。”
易仙翁的话透过电话传到了易水寒的耳朵里,易水寒就知道,他的老爸又喝多了,这样的情况,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了,只要易仙翁一喝多,就会拿着他的照片问人家,儿子像不像自己,然后把他再夸奖一番。
“父亲,这里的情况很危急,魏猛中毒了,现在毒气已经布满全身,您能过来帮我吗?”
易水寒的话就像一盆冷水浇在易仙翁的头上,他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清醒,对着电话道:“我刚才喝多了,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魏猛中毒了,现在命在旦夕,您快过来帮我处理一下吧。”
“他中毒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也不是医生。你现在在哪儿呢?感觉把他送医院啊。”
“我们就在医院的太平间里,我不敢动他,我怕一动毒气发作地更快。”
“这个狗□日的,我还指望他能救你□妈妈呢,你把他看住啊,我马上就到。”易仙翁二话不说,身形一晃,萝卜道人就感到一股带着酒气的清风吹过,易仙翁就在他旁边生生地不见了。
萝卜道人暗自庆幸,幸好和易仙翁拉了关系,以易仙翁这份身手,若是和他做了敌人,那自己只有挨虐的份啊。人啊,不能只看眼前,要照眼未来,看来当年选择和易仙翁做朋友,这步棋他走对了。
服务员走过来,对萝卜道人道:“先生,您还需要什么吗?”
“不需要了。”萝卜道人见易仙翁走了,也就没有了继续待下去的兴致,天色已晚,自己要找个酒店好好歇息了。
萝卜道人刚要走,服务员道:“先生,您的帐还没结呢?”
“啥?”萝卜道人一愣,说好的易仙翁请客,他居然没有结账就走了?“服务员,刚才那个人没结账吗?”
“没有。”
“他说他是你们这的常客,和你们老板是朋友。”
“我们的老板很多,不过老板说了,是朋友更要结账了。你一共消费49800元。”
萝卜道人暗自叫苦,怎么选择和易仙翁这样的人做朋友,看到了自己这步棋啊,走错了。
易仙翁的速度果然非同一般,如果不是喝多了酒,双山县的地形不熟,易水寒的电话都没挂断,他就能到了太平间,可他今天喝的实在是太多了,从皇城夜总会到医院的太平间,易仙翁足足了了一分半钟。
进了太平间,易仙翁先打了一个酒嗝:“你们这群孩子,到哪里玩不好,跑太平间玩,这里什么味儿啊,怎么有股子烧死虫子的味道。”
“父亲,我刚才和一个人交手了,他放出很多蜜蜂,被我烧死了。”
易仙翁走到魏猛和白灵槐身边,看了眼两个人的脸色,一个金黄一个紫红,一个身上漆黑,一个身上雪白,易仙翁就不由得皱了皱眉,翻开两个人的眼皮看了看,两个人的瞳孔都发散了,摸了一下两个人的脉门,没有脉搏,但是体内的精气异常的活跃。如果按现代医学,这两个人已经是死人了,可在修道者来看,两个人还活着。
“他们这是中毒了。你看到他们被谁下的毒吗?是怎么下的毒,看到了吗?”
“没有。我来的时候,魏猛和胡力霸被关在太平间里,白老太太在门外,我来开门,白老太太就出现中毒迹象了。但是我没感到有人对白老太太下毒。”
“她和魏猛是同体的,魏猛中了毒,所以她也有中毒的迹象。这是天道混魂的原因。对了,你和交手的人呢?”
“跑了。”
“跑了?”易仙翁对易水寒这个回答感到很惊讶,儿子的实力他知道,怎么能让人跑了呢?如果对方比儿子的修为高,就没有必要用毒了。
“嗯。我看了,他非佛非道,身上没有精气,不是修道之人,他跑了,我也就放了他。”易水寒答道,在他看来,他做的并没有错,所以回答地也很坦荡。
易仙翁搓□着手摇了摇头:“那这事儿就麻烦了,如果有那个人在,我使个小手段就能让他乖乖地把毒解了,现在没这个人,我也是束手无策啊。咱们修的是道,虽然医道不分家,头疼脑热,小病小灾我能对付,这是中毒,我实在没办法。”
“父亲,您不是天地第一人吗?您也没有办法?”易仙翁在易水寒心中那就像是圣人一样地存在,父亲的道法修为几乎可以和神仙媲美,从来没见过父亲办不成的事情,所以他有了问题,第一时间给父亲打电话,可是没想到,父亲也说没有办法。
“儿子,术业有专攻,道有所能,必然有所不能。对了,我知道谁能就魏猛了。”易仙翁掏出电话,在电话簿里找了半天,才想起来,他根本就没有那个人的电话:“儿子,你等我一下啊,我去找人去。”
易水寒从来没见过父亲如此的举动,脚尖点地,直接从太平间的棚顶窜了出去,把太平间的水泥棚顶撞了个大大的洞,一阵水泥渣土从棚顶落下来,易水寒忙躲到旁边,挥舞着手臂驱赶着尘土。
片刻之间,易仙翁从棚顶的那个洞又落下来,那感觉就想是他窜起来落下一样,易仙翁看了看身边,有些疑惑地问道:“咦?柳三先生呢?”
一个高高的身形从棚顶落下来,落在易仙翁的身边,落下的人正式柳三先生柳岩,只是柳岩的脸色很不好看,鼻子头被嫱破了,往下滴着血。
“你咋弄的?”易仙翁问道。
“哼,还不是你做的好事。”柳岩满脸怒容。
“我?我咋地了?”易仙翁依然不解。
“棚顶上的洞口就那么大,你是落下来了,我呢?我可不就拿脸撞房顶吗?”
易仙翁抬头看了看棚顶的洞,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朝柳岩作揖道:“柳三先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今天喝多了,把洞口这事儿忘了。”
“哼,别假惺惺的了,说把,把我绑架过来有什么事儿?”柳岩正在学校的校医室看电视剧呢,易仙翁不由分说,把他往腋下一夹就到了医院太平间的上空,这不是绑架是什么?
“你别这么说啊,按照我国的法律,我就是不要钱,绑架也是刑事罪。我这有两个病人,需要你帮忙看一下,事态紧急,所以就失了礼节,你是大夫,医者父母心,你快看看。”
“请大夫就请大夫,哪有这么野蛮粗□鲁的。”柳岩一遍埋怨一遍按着易水寒的指引到了魏猛和白灵槐的床边,当他看清是魏猛和白灵槐的时候,顿时没有了刚才的沉稳,两只手一手抓一个人的脉门,摸了一会儿又把手放在两个人的天灵盖上,过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道:“蛊毒!金头银蛇的毒。”
“柳三先生,咱就别管什么毒了,你赶快给治一下,我看着这俩人快不行了。”
“废话,我要能治我不就治了吗?还用你说啊。”柳岩没好气的说道。
易仙翁一愣:“柳三,你们柳家干的可是药里来,毒里去的活,你告诉我你治不了?我不信。”
“柳家怎么了?你就是吃了氯化钾,我也能就回来,可这不是普通的毒,魏猛和白灵槐中的是蛊毒,而且还是降头师的蛊毒。我不知道他们用的那种方法炼的蛊,当然救不了了。”
“真就救不了了?你老哥想想办法。”
“除非找到下蛊毒之人,不用他解,他能告诉我用什么办法炼的蛊就行。”
易仙翁看了眼易水寒,易水寒懊恼地低下了头,早知道事情是这样,他就不会放那个人走了,现在也不知道那个人去哪里了,人海茫茫,上哪里去找他呢?
“别的呢?你肯定知道别的办法,这个时候你可不能藏着掖着,我要魏猛和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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