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万天儿忙点点头,一叠声道:“正是如此,若是香韵姑娘有线索,在下叮当追查下去,给唐言报仇!”
一霎时,我似乎从香韵姑娘妩媚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可怕的东西,可是香韵姑娘转而又笑了,道:“可当真是,兄弟情深,连香韵听了,也心有戚戚焉呢!不过,大官人口中那具胭脂河畔的无头尸体,当真是唐言么?”
万天儿忙点头道:“衙门的捕快早与在下说了,穿的衣衫,带的物品,俱与唐言的家人辨认了,却是唐言无误,在下的那些朋友们也说,唐言那日里,便一去不复返,他们只做唐言回家去了,却不想,那一诀,竟然是永别!”说到这里,万天儿的眼眶居然也微微泛红。
“大官人与那唐言兄弟情深,可委实叫人羡慕。”香韵姑娘说道:“这样吧,今日里,香韵便介绍一个人,来与你认识,说不定,还能一缓大官人的心头之痛,如若不然,大官人心情郁然,香韵可也随着悲戚起来了。”
万天儿一脸茫然,道:“介绍一个人?介绍谁?”
香韵姑娘微微一笑,拍了拍手,道:“本是留给万大官人的惊喜,可是看万大官人这副伤心模样,也只得让他先出来了。”
听香韵姑娘这样一说,万天儿的脸色越发的茫然了,回头往内堂一看,果然有一道人影,自内堂的暗处缓缓走了出来,待那人进了这灯火通明的大堂,我一下子张大了嘴巴,只见来人,正是那个本应该断了头的恩客唐言!
苏捕头大概根本不曾见过唐言,兀自随口说道:“口口声声说是没有男人,还不是藏了一个,自己打脸,打的真叫一个响亮。”
李绮堂看我这副模样,低声问道:“梅姑娘,怎地了?你识得这个人么?”
我连连点头,忙道:“这个人正是……”我话还未曾说完,只听大堂里一阵碗盘坠地的响声,但见那万天儿站起身来,不经意间将自己面前的器具都打了一个粉碎,自己还浑然不觉,只瞪着那来人,颤声道:“你……唐言?你,你不是死了么!”
“甚么?”李绮堂与苏捕头俱倒抽了一口凉气,同时转头看着我,问道:“这便是那断了头的唐言?”
我使劲的点头,道:“就是这个人!梅菜亲眼所见,他便是那个口口声声,说甚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我分明见到,那个无头尸体,穿的这是他那日里穿的衣服,难不成,是梅菜弄错了,他没有死,死的本是旁人……”
苏捕头决然的摇摇头,道:“不是你弄错了,本捕头早寻来了那唐言的家人朋友,家人朋友本来因着唐言一夜未归,正担心不已,一见那尸体,忙检视了衣服,认出是唐言所穿的,自然只凭衣服,不能算作证据,又查看了唐言的左手,唐言的左手,有一个六指儿,衣服仿的,六指儿却仿不得,这才哭天喊地,认了尸体正是唐言,绝对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