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太静了,只能听到她浅浅的哭声。
肩下湿了一大片,从温热转凉,哭声透过薄薄的衣衫震颤在皮肤上,他可以一把扯开她,可被泪沾湿的地方僵到挪动不了半分。
他不是没见过女人哭,而是没见过自己的女人哭,紧皱的眉心渐渐松开,大掌盖在她墨黑的发上,豫王轻叹一声,“不是不让你包扎,只是伤口的确不流血了,宁王兄下手太重,所以……”
顾朝曦本来拼命咬牙,想着别这么丢人,不能再哭了,闻言,哭得更凶了……
豫王:“……”
顾朝曦伸手在自己腿上掐了一下,才算是找回了一下自己,深吸一口气,退后了一些,“那我现在可以给你包扎了吗?”
“可以,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低沉的声音在这浓浓夜色中格外好听,顾朝曦扯起他的袖袍胡乱的在脸上擦了擦,还想问,那能骑在他肩膀上飞一圈吗?
下一瞬,男人的气息迫近,直接吻上了她的唇,这个吻的力道极大,顾朝曦被他压在树干上,推拒不得。她被吻的双腿有些发软,唇被他尝了又尝,咬了又咬。
这是她想做什么都可以吗,分明是他想做什么都可以吧?
耳边响起了细细碎碎的脚步声,顾朝曦猛地一惊,来人了?
来人了!
她此时被豫王抱了一个满怀,根本挣脱不开,只能戳了戳他,来人了!
然面前的男人仿佛没听见一般,吻的更深了几分。
她都听见了,他怎么可能听不到?
那脚步声越发逼近,下一刻,她只觉得豫王袖袍轻动,然后就是一声沉闷的倒地声,自始至终他的唇都不曾离开过,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
仰着脖子被欺压,就在她以为自己脖子快要断了,豫王才算是松开了她,轻啄着她的唇角,就这么低沉说了起来,“还哭吗?”
虽然很想将她欺负哭,那也只能在床榻上,这般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他很不舒服。
离得这么近,顾朝曦似乎能看到他眸子比这浓墨般的夜色还要沉几分。
顾朝曦摇了摇头,说的好像她很喜欢哭似的,她哪辈子不是只让别人哭爹喊娘的,这一下可真是丢人了,即便是受了委屈,也会让对方更委屈,这种直接哭唧唧的,丢死个人好吗?
“那个人被你杀了吗?”
“嗯!”
“是元国人吗?”顾朝曦解开外面的袍子,扯掉一条里面干净的里衣为豫王包扎,她必须想办法弄一些真正止血的药草了。
“不知道,但这个时候敢来打扰本王,都该死!”豫王垂眸看了她一眼,呼吸有些重,他不止听到她解衣袍的声音了,还听到将里衣刺啦一声撕破的声音。
顾朝曦:“……”
“此人脚步声很轻却很沉稳,是个高手,而此人在四周徘徊了许久,并非是迷路的人或者赶路的人,而自己人那里,本王明确说过,不准一个人单独离开单独行动!”豫王又加了一句。
顾朝曦扫了一眼那个一动不动的高手,被小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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