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挡在你身前的时候,我连死都想好了,所以我现在很庆幸我活着。”
这样想才对。
“别这么说,我欠你的永远都还不清,小时候是这样,长大也是。”
安晚坐在他旁边,举止轻柔,伸手为眼前的人摸索着抚平眼角的眼泪。
“还有,你的父母...”安晚看着他犹豫地道,“她们去世了。”
温季言僵住手上的动作,怔怔地看着眼前的黑暗,脑子一片空白,无法去正常的思考事情。
死?
怎么可能?
安晚惭愧地低下头,一贯的沉默,心中万千的惭愧在这刻都化成只言未语。
她欠他太多了。
......
半响。
“为什么会死?”
温季言眼眶红红地发声,声音冷漠的让人惧怕。
安晚坐在床上已经不敢去对视,低着头歉意满满地道,“你住院后, 伯父看到你的样子激动的病倒了,脑出血,伯母看到这样也心脏病突发...”
“对不起,是我...”
她没敢说下去,空气就这样凝结。
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温季言眼眶红红地坐着,双手无力地顺着腕力垂下去,面色暗淡,此刻的理智不知从何而来。
沉默的可怕。
......
半分钟后。
“带我去。”
温季言精神有些恍惚,扭头抬起头看过去,眼前还是一片望不到底的深渊。
“好。”
安晚含着泪回答。
她本想简单给温季言收拾一下,直接遭到拒绝,给他穿个外套就打车去往公墓园。
全程温季言都没有冒出一句话,浑身仅仅地绷紧,伸直腰背杵在后车座。
......
车到达公墓园。
安晚扶着温季言下车,领去里面,两人站在一座公墓前,花岗岩板石上清晰刻着字迹,最瞩目的是那两个大名。
“当初我没将两个人分开,生前如此恩爱,我就葬在了一起。”
她看着墓碑平静地解释道。
一转头,温季言摸着席垫的位置要跪下去,刚开始动手就被安晚牵住,将人安慰地扶到席垫。
周围喧杂的声音不断传来。
这片原本属于寂静的地方,因为是世界级公墓园,看着如此喧哗。
温季言抬手抽走席垫跪在地上,目光放空,此刻很想看到眼前的一切,半响声音沙哑地道,“小晚有花吗?给我一束。”
安晚回手拿来事前准备好的花,朝他递过去,充满自责地站在原地。
温季言如常地跪在地上,双眸盯准墓碑,身旁的安晚没敢有任何动作,陪着他站在一侧。
“哗—哗—”
天空中突然飘下毛毛细雨。
安晚一怔,扭头看着地上毫无所动的男人,蹲下把他的外套脱下来,挡住头上方的雨水。
这才安心下来。
刚好起来的身体,不可以再生病了。
此刻的温季言好像失了神,周围的一切毫不知情,心里的百般痛苦一个字都不敢冒出来。
.......
半响。
雨越下越大。
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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