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如破碎玻璃一般的雨滴打在安晚身上,毫无所动,此刻坚强的就像一颗参天大树,
温季言身体冷的直发抖,突然起身抢过安晚手中的外套,用力地裹在他身上,“你上车,我马上回去。”
安晚蹙着眉头摇头,急的要哭出来,“我说过我是你的眼睛,以后不会离开你半步。”
“回去,我的眼睛怎么可以感冒?”温季言脸色沉下去道。
周围的雨不停的下。
安晚看着他,伸手抹平他脸上的雨水,默默将外套送到他手上,转身离开。
“你小心一些。”
女人一步步消失在墓园当众。
“嗯。”
温季言感觉周围完全没有人的气息后,任凭雨水浇着身体,脸色坦然。
缓缓抬手摸去墓碑的方位,反反复复地感受着两个名字。
......
安晚回到车上拿一把雨伞匆匆地折回去,等到那里时,温季言已经昏倒在墓碑前,身体滚烫。
她马上把人扶回车上,去往医院。
前脚刚落医院,电话紧跟着响起来——
“喂您好,是路泽同学的监护人?”
“我是。”安晚的语气十分虚弱。
“你家孩子在学校打架,找你过来谈一谈,现在正好不是我的课,您来一趟xx学院。”
安晚看着温季言送进病房,抬脚打车去xx学院。
坐在车上感到莫名的焦躁,身体昏昏沉沉,却没有当一回事。
安晚下车看着学院的大门,尽显贵族的奢华,仅仅一扇大门堪比欧式贵族。
一路走进去,始终是没心思欣赏这奢华的建设。
她推开房门,豪华的室内摆着一张适中的办公桌,路泽满脸委屈地站在桌侧,身侧站着一个鼻青脸肿的青少年。
一个年迈的女教师坐在办公椅低下头,板着一张老脸批改试卷,十分严肃。
安晚无力地笑两下,迈开沉重的脚步走进去,“老师您好,我是路泽的姐姐,请问...”
“您来了?”女老师闻声放下笔,抬头看着她伸手示意坐在对面的椅子。
“路泽这孩子打了三年二班的孩子,脸打成这样,你让我怎么向家长交代?”女老师指着眼前的男生道,
“这孩子还没回家,先把你叫来看看。”
安晚蹙眉看着身侧的男生,弯腰仔细看看脸上的淤青,不忍地问道,“疼吗?”
小男生看着安晚一副花痴脸,呆呆地两下头。
安晚没说话,拉着路泽的胳膊拽出办公室,才问,“那些淤青是你打的吗?”
“我不相信。”
她口吻满满地质疑。
路泽看着他,无比惭愧的低下头,“是我打的。”
安晚呆住。
她和这个男孩相处这么久,怎么可能不清楚这些事情。
安晚脸色凝重的拧起眉毛,“是不是谁威胁你?还是有人说什么闲话?”
“没有。”路泽低着头小声地回答道。
“安晚姐姐你对我失望了吧?”
这句话问的小心翼翼。
安晚没有说话,摸摸他的头顶拉进办公室,对着老师笑着道,“对不起啊,可能是我弟弟有些冲动,您看这件事情怎么解决?”
“老师,让安晚姐姐带我去医院看看就没问题了。”
那位鼻青脸肿的小男生突然发声,语气中都是期待。“这些伤是我自己打的,父母不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