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的时间季冕与梁涵带着手下的人将户部五年来所有的账目尽数看完,列出了一份足有一拳头厚的单子交到了萧衍的手中,这里头大多是亏空抹不平的账目,还有一些贡品上的缺失,有的是修缮宫殿上的超支等等。
粗略算下来,这笔银子的数目已经是一个皇帝不足以包庇或是承受的,因为这些银子足够萧然用以支付数十万大军三年的军需花销,倘若真要造反,根本用不着三年,一夕之间,一切都会改变。
萧衍接过账目略略的看过一眼后,便让季冕与梁涵把这账目送去皇帝的面前,文帝只不过看了一些,便让萧沐带着刑部的人把原先户部的所有侍郎与主簿全都关押抄家,连带着那些人外头的外室相好也无一幸免的被扒了个底朝天,朝廷上下可谓惊动了一片,牵一发而动全身,那些尚未参与党争的众人只把现下的形式看在眼中,默默的做着思量。
这七天,萧衍的日子除却在朝中忙碌之外,便是回到正院照看苏卿语,苏卿语腹部的淤青还未消散,太医与医女每隔一日就会来为苏卿语检查伤势,萧衍亦每天的照料在她身旁,直叫后院内的众人都将这视线放注在了苏卿语的院子里头。
而这七日,穆昭静也是一天都不曾落下的亲自来正院为苏卿语侍疾,每日里亲自亲为的端汤递水,一点都没有出现不耐烦的神色,哪怕是萧衍不在的时候,也是和颜悦色的,虽然每天自己与苏卿语都说不上半句话,可穆昭静就是对苏卿语充满着好奇。
“侧妃娘娘还是歇歇吧,这些事情原本就是我们这些做下人该做的事情,您每天能来陪陪我们王妃,我们都已经是感激不尽了,哪里还能劳动您做这些。”、
今早,穆昭静又一次的带着熬好的参汤来到苏卿语这儿,把手里的参汤放下后,便热络的接过了兰草手里的蒲扇,帮着苏卿语熬药,喜翠姑姑见了赶紧的给拦下了,满口的感谢。
苏卿语躺在床上这么久,后院里的人见着风向不对倒也有送些东西来走个过场的,可向穆昭静这样每日里准时前来的伺候的,真真就她这么一个,连喜翠姑姑都有些闹不明白,这位主儿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苏卿语整天躺在床上为着腹部抽痛,连翻身都需要人帮忙着,说句话都吃力,因为有穆昭静在场,每天苏卿语都在那儿装聋作哑,除了好好的吃饭喝药之外剩下的就是睡觉,连萧衍来也是多说一句话都不曾。
苏卿语比较敏感,每每看见穆昭静那种打量审视自己的眼神,她就觉得有一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感觉,而这种眼神最炙热的时候,还是在萧衍每次给自己喂药的时候,那种打翻了醋坛子的眼神,让苏卿语每次都觉得如芒刺背一般,故而这段时间,她看见萧衍一回来,只把眼睛闭的紧紧的,在那儿装睡,这才觉得消停了好些。
苏卿语不知道穆昭静每天来干什么,可她却知道,这个穆昭静放在萧衍身上的心不少,就连萧衍端茶递水都能给自己到来那种刺挠的感受,可见其情意,好在这后院里的其他人没来在自己的眼前晃悠,要个个都跟穆昭静似得,自己这辈子甭想好了。
“王妃今天有没有好一些,太医来看过了吗?”穆昭静把炉子上的药熬好后过滤药渣待凉后端进了屋子,瞧见苏卿语正对着微闭着双目,像是睡着的模样,她只放下了汤药,小声的对着喜翠姑姑道。
“没呢,怕是马上就要到了,太医说了,伤筋动骨一百天,要好好的养上一阵,不过淤青倒是退了些,现在吸气也没那么疼了,真是谢谢侧妃娘娘了,您人真是好!”
喜翠姑姑帮着苏卿语打着圆场应对着眼前的穆昭静,一番话说的极为诚恳,说罢,便轻轻的推了推床上的苏卿语,将其唤醒后,帮着她小心的翻了个身用着麦管放进了她的嘴里,让她把整碗药喝了下去。
“苦……”苏卿语皱着眉头,可怜巴巴的冲着喜翠姑姑说着,说完,喜翠姑姑便把早就准备好的山楂糖放进了她的嘴里,吃着糖后,苏卿语这才展露了笑颜,那模样,活脱脱的就是几岁的孩子。
喂药喝药,所有的过程穆昭静已经看了整整七天,她想知道,苏卿语身上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吸引力,让萧衍可以对她用着那样的眼神对待,可看了这么久,每天她所看到的苏卿语就是这个样子,除了说疼,就是说苦,再有便是不要了,多余的一句都不会说!
到底是自己想错了,还是哪里真的有什么问题,穆昭静搞不懂!
今儿个早朝,皇帝下令户部原本的两位侍郎于三日后在菜市口问斩,家眷一律流放用不准入京,季冕与梁涵接替他们从前的位置,任户部侍郎一职,七天的时间,萧衍雷厉风行,把户部的格局改变,也让朝中原先归顺拥立于萧然的几位大臣惶惶不可终日。
可结果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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