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要我嫁给你?你当我郎韵是有多犯贱才会继续被你伤害,被你践踏所有尊严才罢休?你觉得你几句话就让我不顾以前的伤痛就嫁给你,你配吗!!白大总裁,这些理由够不够!!”
“更可笑的是,眼睁睁的看着我被媒体围观,被人推了下去,你一直在冷眼旁观!你这样的男人,脸皮得有多厚?我如今身败名裂,你不仅不给我一个说法,还恬不知耻的让我嫁给你!!”
“最让我心寒的是什么,是孩子!他何其的无辜?却因为你所谓的事业,当了个牺牲品,他可是你的孩子!我日夜做噩梦都梦到他向我哭泣,骂我狠心,身为他的父亲,你竟然当他成空气!丝毫愧疚感都没有,还想一概而过的让我重新接受你?眨眼之间就过去了是么?白夙,你他妈就是个人渣!!”
几乎是带着嘶吼的话语,这是郎韵从出事之后说的最多的话,仿佛要顷刻之间全部宣泄出来一般,话语透着恶毒和怨恨!
郎韵脸色很是狰狞,猩红的眸子里满是仇恨的火焰死死的瞪着白夙,这也是她出事以后,完本的把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
周围死一般的寂静,小风已经被自家那个一向温柔体贴的姐姐这番模样给吓傻了。
曼易和任衍则是很心疼她的怵在原地盯着她,这个变故,令他们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包括白夙自己。
那些刺耳的冷嘲热讽,宛如针扎般的刺在他的心上,像是被扎出一个个窟窿一般的在逐渐滴血,白夙脸色猛的僵住。
那双满是复杂的深邃的眸子紧紧的盯着脸色难看的郎韵,死死握紧的指尖都泛起了白,那种彻骨的痛,在凌迟着他每一根神经。
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她竟然如此恨他!
他也从来不知道,她的心里,把他想的如此的不堪。
而那些本来以为她会逐渐原谅自己的事情,如今看来,只是她可怜的实施给他而已,心,一下子痛得无法呼吸。
还是程以南看不下去了,他从来没有见过白夙那副惨淡的面孔。
“郎韵,白夙他也是有苦衷的,他……”
“苦衷?好一句苦衷!哈哈哈……”程以南还没有说完,郎韵便冷笑着直接打断他。
笑着笑着,泪水不得不从眼眶里溢出来,“苦衷?苦衷!!谁没有苦衷?!!我呢!!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普通的母亲!他呢!一个能在禹城只手撑天,甚至在全国内说一不二的白大总裁!他所谓的苦衷,和我相比,能成正比么!”
那葱白的手指死死的指着白夙,在半空中带着颤抖,显得羸弱而又宛如泡沫。
和白夙那深不可测的眸子对视上,郎韵就是一阵讽刺,继续发泄自己内心所有的怨恨。
“是,你们都是有钱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你们仅仅一句有苦衷,就可以掩盖所有的罪恶!你们有资本,你们够无情!可以啊!但是我和你们不一样!不仅被三番两次的利用,还用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作为你们阴谋的牺牲品,难道我就没有苦衷?”
“苦衷?真是个很好的借口!想要抵赖所有的错,随你们怎么说,反正最是无情帝皇家,你们这些总裁资本家,和他们有什么区别!”
那强烈带着讽刺意味十足的话语,直接滞得程以南无话可说,他愣愣的盯着郎韵那猩红的眼,一时之间,内心五味杂陈。
突然接受到曼易那愤怒而冷漠的一暼,程以南心一滞,得,直接得罪了两个女人。
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算了,他们的事情,他们自己解决吧,他倒是吃力不讨好。
白夙从始至终都是沉默的盯着郎韵,直到她发泄完所有她的怨恨。
看着她那胸脯剧烈的起伏着,明显的激动和气愤不轻。
白夙轻轻的眨了一下略微有些干涩的眸子,嘴里的苦涩,宛如吃了一个苦胆般的,不断蔓延。
在她心里,他就是一个自私又傲慢的男人,他算是清楚了她对他的看法,但是,不是么?
她说的,自己无力反驳,连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皲裂的唇,蠕动了一下,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白夙第一次也觉得,自己真的是个混蛋,是个人渣。
“对不起……”
那沙哑的嗓音在着寂静时分突然冒出来,显得突兀和刺耳。
仅仅是三个字,却夹杂着许多他们察觉不到的强烈情绪,更多的,他们仅仅感觉到这个宛如神祉般的高傲男人,突然多了一抹苍白无力。
小风有些害怕,想要拉着姐姐,却被曼易给阻止,用眼神示意他等会,现在郎韵的情绪很不稳定。
“对不起?晚了!”郎韵冷漠的最后暼了一眼脸色青白的白夙,拉着小风便走。
曼易赶紧的跟了上去,剩下的那些人,全都死一般的寂静,任衍那黑瞳里全部印着那逐渐远走的女人,直到她的身影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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