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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杂的暼了一眼白夙,他很矛盾,第一次完本的听到这件事情的大概,作为喜欢郎韵的人,他真的应该狠狠的揍白夙一拳,替郎韵不值。
但是,作为白夙的朋友,他却无法说出他的不对,毕竟,当时那种情况,的确也可以说是有苦衷。
突然,任衍心猛的下沉,脸色有些难看,他倒是忘了,自己根本没有任何立场去插手他们之间的事情,对于郎韵,只怕当他是一个过客,而已。
任米见自家哥哥话也说一声的便走,暼了一眼白夙,又暼了一眼早已没有韵姐的身影的方向,她轻叹了一声,拔腿准备追自家哥哥。
却猛的被宫煌给拽住,任米恼怒的瞪了他一眼。
宫煌二话不说的,不顾她的挣扎直接拉着她往反方向走。
人,一下子全走了干净,只剩下程以南和白夙还站在原地。
程以南突然有种物是人非的错觉感,白夙背对着他,他看不到他的神情。
但是,透过他那孤寂而落寞的背影,程以南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这个禹城的传奇人物,如今,却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受伤男人罢了。
虽然这件事,白夙的确也有些过错,但是,他也的确是有苦衷,只是,郎韵已经被怨恨所蒙蔽,而他却又不解释。
这两个人啊……真是好事多磨。
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后,程以南信步离开了,这个时候,高傲如他,却在这里被郎韵贬的一文不值。
他需要静静。
伴着花香的微风轻轻拂过白夙额前的几缕碎发,显露出那双深沉的眸子,表面却覆盖着一抹擦不掉的痛苦。
四周一千寂静,天地间,宛如只剩下他一人,孤寂而落寞,凄清而可笑。
这个一向强势而高傲的男人,突然意识到,他以前的所谓为她好,如今看来,到底是对还是错。
卸下他所有的高冷伪装,此刻的他,真正的只是一个求而不得的普通男人,爱情,真的能令一个男人突然间的看清。
只是,他不愿看清!
双手死死的握紧,冷冽而复杂的暼了一眼那孤零零落在一旁的钻戒,白夙抬步便走。
就算她厌恶他也好,恨他也罢,反正,这辈子他认定她了,她只能在他身边!
此时此刻,那个嗜血修罗的背影,显得格外的透着诡异和冷戾。
微风再次轻轻摇曳而过,那失去了钻戒的盒子“咚咚”的被吹响而走。
唯留那闪着冷光的钻戒仍旧孤零零的待在原地,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孤独又寂寞,更加的,透着凄清……
次日的阳光懒散的照射在病床上那脸色透着苍白的女人脸上,睫毛微颤,那无彩的眸子缓缓睁开,有片刻的迷茫。
郎韵突然感觉心脏的位置有些疼痛,眸子里的迷茫瞬间化为清明,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手死死的揪紧了心口的位置。
冷汗顺着她那苍白的小脸上不断往下滴落。
郎韵脸色满是痛苦的死死趴在病床上,待缓过那一阵疼痛之后,她仿佛从鬼门关里有过了一遭似的。
苍白的脸更加毫无血色,她动了一下身体,发现那阵疼痛来的快去得也快。
这阵子,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心口的疼痛越发的剧烈,但是,她却不想让程以南发现。
因为她觉得没有必要。
房门突然被打开,曼易轻轻打开了房门进来,她的前面,还冒出了一个小小的人头。
“姐姐……”
那带着喜悦的激动稚嫩嗓音传来,郎韵真心的露出一抹笑容来,迎接那小小的人儿朝她奔来。
“慢点跑。”有些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头,郎韵递给他几个水果。
曼易仔细的瞄了一眼郎韵的表情,一如既往的苍白,好像昨晚那个脸色难看的人不是她一般,曼易又心疼又无奈。
这叫什么事。
看着小风自顾的坐在椅子上啃咬着水果,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的盯着郎韵瞅,昨晚的一切,他虽然小,却有着害怕,他生怕姐姐不要他了,所以,一刻也不想离开姐姐。
郎韵由着他看着自己,低声对着坐在病床前的曼易问道:“怎么样了?”
曼易微微一愣,继而想到她问的是隆意的事情,她今早也去隆意的学校去找过她了,但是,她连学校都不能进去。
“进不去,还别说是找隆意了,门卫有点奇怪,我说找隆意时,他那一脸的古怪,阴阳怪气的说不可能见到,你说奇怪不奇怪。”
不能见到?郎韵眸子里闪过一抹森寒,不管见到见不到,她都必须立刻见到,她的时间不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