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隙处,看到那艘船的悄悄地划了过去,他眉头都皱紧了,继续低头批他的公文。
渠言自然是玩性未泯的,听说要来看这些秀子们,他也有兴趣,刚好就和燕玖达成了共识,划着船就过来了。
上了岸,将船藏在了一个很隐蔽的桥洞底下,二人就找了个最佳观测点,就是其中的一个假山,绿树和草丛能将他们都掩盖着不被看出来。又有其他比较高的假山作衬,不至于太显眼。
燕玖一眼看过去,满院子的秀子,有的在下棋,有的在写诗,有两三个在聊天,还有不爱说话的,就坐在一旁的亭子看着风吹树叶的样子,而容说,就寻了个地方睡觉,整个院子就他这身红衣,最显眼。
渠言看得眼花缭乱,道:“陛下啊,这些男人……都好漂亮啊!你看看他们各各都这么高,你看那个,肯定有肌肉。关键是走起路来也这么风雅,你收这么多人过来放在后宫里,都不觉得对不起这个国家的女人嘛?”
燕玖挠着头笑道:“是有点对不起,但是一想到每天看着美男起床能延年益寿,这种罪恶感就烟消云散了。”
她是女帝,宠幸妃子……不是很正常的吗?
他们都不知道,他们聊天的声音被经过的靳施听见了,他看着那两个背影,断然是在偷看院子里的那些秀子们,二话不说便上前住逮住了一个,逮住的竟然是燕玖,渠言一看情况不对,丢下燕玖撒腿就跑,连船都划走了。
燕玖刚想动,却被靳施一把拉了回去,她几招都没闪躲掉,回头看到正是昨天第一个看见的美男,便停下了手。
靳施也认出她来了,赶紧撒了手,燕玖就这样从假山上摔了下去。
靳施觉得自己闯祸了,赶紧跳下去将她扶起,里面的人听到外面有动静,燕玖立即做了一个“嘘”的动作,靳施会意,赶紧抱着她躲进了假山的洞里。
院子里的人一看外面,湖面上是渠言离开的船,以为是偷看他们的人已经走远了,就唏嘘了一声,回去了。躲在假山里的二人情况看起来并不好,燕玖被靳施抵在假山上,被身后的石头咯得腰疼,痛得闷了声。
待此地就剩下二人,靳施赶紧退开了两步,跪下行礼,道:“陛下赎罪,靳施不知道是陛下,冲撞了陛下。”
“靳施?”燕玖看着他的眉眼,还是有那么一点像白听舟的,她说:“你叫靳施?是哪里人?”
靳施道:“横川人。”
燕玖笑道:“横川出俊男啊!竟然有长得这么好看的公子,我听说过你,就没怎么出过门是吗?”
靳施面对这样的质问,是有些惶恐的,问一句便答一句,道:“是。”
燕玖说:“那就是第一次来绥城咯?感觉如何?”
靳施说:“绥城很大,也很热闹。繁华得与家乡形成鲜明对比,令靳施更加惶恐了。”
燕玖说:“你不必惶恐,这绥城不是吞人的地方。虽然很大,却也很好,改日我带你去绥城大街走走,也许你会喜欢上这里。你若是怕,便同我说说话。”
靳施抬头,看到这样一个女子,似小姑娘一般的灵动,却也有一丝家里的女眷们所没有的睿智和自信,她很好看。一字一句见,他的心便没这么慌了,道:“他们说,陛下日理万机,没有那么容易见的。”
燕玖寻遍全身上下,只寻到了腰间随身携带的扇子,是闻人潋送给她的那把,她递给了靳施,说:
“你若是想同我说话了,便拿着扇子去承川宫,侍卫见了这把扇子,便放你来见我了!”
靳施收下那把扇子,随手摊开来看,是两个人,便不免得好奇心就上来了,他问:“这把扇子看起来很珍贵。”
“何以见得?”这把扇子的做工其实都很一般,就连用的材料也很一般,唯一的作用就是在娿拉努要杀她的时候成功阻碍的阵法的形成,现在她已经和娿拉努是一个阵线上的人,这把扇子其实也没什么用了,所以她才会给了靳施。
靳施说:“母亲离世之前,也给了我一个玉佩,我觉得无比珍贵,所以十几年来都未曾离身。心爱之物才会随身携带。”
燕玖其实就是手闲着无聊的时候才会拿着扇子,拿着拿着就成了习惯,若说随身携带的话,她从来都只带金子,但是她总不能一见面就送人家金子吧?如果是容说,她可能当真会送金子。她笑道:
“那我便把它送给你吧!”
靳施看起来很喜欢那个扇子,无论是上面的画,还是这般扇子的雕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