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凉柒含着暖暖笑意,“我不是不信你,而是这对玉如意的确贵重了些。”
刘氏一时愧疚着道,“太子妃是因参加臣妾的寿辰宴席而险些滑胎,臣妾属实觉得愧疚,这玉如意您若是不收下,臣妾心里更是难受了。”
花凉柒面上笑意不减,温润着道,“这件事又不怪你,有些人想要害我,即便我不参加你的寿宴,也挡不住她们残害我的手。再者说,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怀疑过你,不是么?”
刘氏此刻的眼底含着让人读不出的情绪,多半许是感动,也有些激动,随之开口问道,“太子妃为何这么相信臣妾?”
花凉柒笑意微微减了几分,果断着道,“直觉,当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个没有诡心计的人,”
刘氏将锦盒手边的蹲桌上,紧了紧指尖的丝帕,言道,“若是没有心机,又怎能存活在这妻妾众多的东宫,只是臣妾秉承着一个道理,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臣妾不求什么大富大贵,也不要什么恩宠优容,臣妾能平平安安度过余生便好。”
这样的一席话,属实让花凉柒沉静了许久,她此刻竟有些羡慕刘氏,能有这样纯净的想法。
刘氏一时被花凉柒瞧着有些拘谨,不禁垂首道,“太子妃为何这般看着臣妾。”
花凉柒含笑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这般纯净的想法果真是好。”
刘氏顿时疑惑,“纯净?这样的想法也算纯净吗?”
花凉柒微微颔首,轻声道,“在这个满布着淤泥的东宫,你这样的想法,就是纯净。在这东宫里,聪明的人很多,但懂得识分寸的人却很少。而你,就是那识分寸的人。”
刘氏不禁咬了咬唇畔,语声很轻,“太子妃这么说真是折煞臣妾了。”
花凉柒当即含笑,“你今年多大了?”
刘氏回道,“十三。”
花凉柒当即吃惊不小,不禁质疑道,“什么?你才十三岁?”
刘氏拘谨着点了点头,花凉柒一时有些不可置信,“你不是刚刚过了寿辰吗?如此说来,你入东宫的时候,不过才十二岁?”
刘氏倒是和缓着一笑,“太子妃是不是觉得很惊讶?”
花凉柒只是无声的瞧着刘氏。
刘氏莞尔一笑道,“这是臣妾的秘密,太子妃不要告诉任何人。”
花凉柒当即含了几分严肃道,“你为何如此信任我?”
刘氏不假思索道,“因为太子妃曾信任过臣妾,臣妾自当也要信任太子妃了。臣妾入东宫之时,父亲虚报了臣妾的年龄,多报了三岁,臣妾如今十六了。”
花凉柒不禁舒了口气,“小小年纪便被送入宫中,真是苦了你了。”
刘氏倒是有些不以为然,“臣妾的姐姐原是皇上身边的露嫔,可是前不久染病去世了,所以父亲本打算让臣妾入宫为妃的。谁知阴差阳错,臣妾成了太子殿下的妾室,这样的事情对臣妾来说,是一件好事。”
花凉柒不禁追了句,“为何?”
刘氏含笑道,“因为太子殿下总比快六十岁的皇帝强吧,而且住在东宫自是比皇宫好,可以偶尔回娘家探望母亲。”
这样的话不禁使得花凉柒缓缓一笑,“此次有人谋害我,并且有人诬陷你,你也很害怕吧?”
提起这样的话,刘氏当即笑意尽散,慌张的点了点头,“恩,臣妾真是怕极了。若真是臣妾做的,臣妾是死有余辜,可这件事不是臣妾做的,臣妾死了岂不是冤枉得很。若不是太子妃信任臣妾,臣妾只怕眼下也无缘与太子妃相坐而谈了。”
花凉柒本来还想说些什么,袭秋便端着药碗走进道,“太子妃,用药的时辰到了。张福说您刚刚动了气,要赶紧服了这安胎药。”
刘氏听了这话,识趣的起身施礼道,“那臣妾就不打扰太子妃了,臣妾告退。”
花凉柒忙是指着蹲桌上的玉如意道,“把这个带走吧。”
刘氏忙是摇了摇头,“太子妃若是不收下这个,臣妾心里属实过意不去,臣妾会再来探望太子妃的,臣妾告退。”
刘氏说了这些话,便赶忙抬步离开了内室,根本不给花凉柒任何回话的机会。
花凉柒缓缓喝下汤药,身旁的袭秋瞧着蹲桌上的玉如意,当即惊奇道,“这玉如意真是好,若是奴婢没有看错,定是羊脂玉吧?”
花凉柒放下药碗,抬手轻轻拂过玉如意,含笑颔首,“恩,这是刘氏送给本宫的。”
袭秋又是言道,“据奴婢所知,羊脂玉可是属于玉中的优质品种,韧性和耐磨性也是玉石中最强的,即便入土数千年,也不会全部沁染。羊脂玉的子玉浸泡在昆仑山下荒原或绿洲的地下水土中千百万年,产量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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