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明殿内,皇上皇后以及贵妃坐在高台之上,玉桌软榻一片温婉。
大殿上,雕梁画栋,大理石柱撑天,上刻龙飞凤舞,琉璃碧青,好不生动,尽显皇家之气派,众臣跪了一地,参拜定王妃。
“臣等拜见定王妃。”
今日的顾疏烟身穿五层雪纱,云鬓高挽,容颜清秀,未施粉黛也掩不住她周身的风华。
她双手交叠在前,莲步款款,如踏在云端,目不斜视的向前走去。
“疏烟拜见皇上、皇后、贵妃娘娘。”
在整个古华,能受她这一拜的恐怕也只有这三人了。
林若雪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眼里没有一丝波动,季娉婷莞儿一笑,轻声道:“说起来这定王妃还是姐姐的四妹妹,如今尚书府的几位姐妹都嫁入了天家,尚书大人当真是好福气。”
林若雪没有理会她,垂眸站在那里,不言不语,外人很难看出她的心思。
另一边的林绛雪却没这么好的修养了,她见众大臣向顾疏烟行礼,便冷哼一声,她当初成婚之时,虽说皇帝也去了,可顺亲王却从未将她带出来过,更不要说接受朝臣的拜见了。
同样是正妃,凭什么她就能得到这么高的荣耀。
这时,皇上让众人起身,顾疏烟向旁边瞧了瞧,竟找不到自己该站的地方。
“启禀皇上,定王府私自皇袍一事,臣等先前已奏请过,还请皇上审理此事。”
顾疏烟暗叹,不用找地方站了,她就只能站中间了。
偏头看着身旁的大臣,身材佝偻,面容苍老,须发皆白,眼窝深陷,给人命不久矣之感。
“私自皇袍乃是重罪,涉及到我古华的万代千秋,请圣上定夺。”又一人站了出来,拱手相请。
这两人一出来,左右两边刹那间就站出来很多人,皆是要求宣和帝审理此案。
说得重的,已提出要如何处置之类的话语。
顾疏烟只觉得好笑,这天家的人都如此的虚伪吗?
明明是他们自己设计的这一切,竟还做出一幅极不情愿的样子。
终于有人将矛头指向了顾疏烟这个新晋的定王妃。
“敢问定王妃,定王现在人在何处?”
顾疏烟摇头,“本妃不知。”
“王妃莫要说笑,您年纪虽小,但这私制皇袍一事,您身为府上的当家主母,岂会不知?”
那,这话还没说上两句,就冲着她来了。
顾疏烟轻笑,缓缓的转身,身后的长裙拖出层层光影,她素面朝天,平静的看着问话之人,道:“这位大人的意思是,您府上的小妾偷人,您定然知晓,之所以不管制,是想彰显您的大度和修养吗?”
“你……”被说之人脸色铁青,却没敢说太过分的话,灰头土脸的退到了一边。
“定王妃一介妇人,怎可说出这等粗鄙之言,如今又嫁入天家,岂不是让人质疑您的修养吗?”有人替他说话,站了出来,一边说话一边拱手向上,扬着下巴像一只骄傲的孔雀。
顾疏烟不急不缓的回道:“大人难道不知,本妃的母亲自小便跟随爹爹驻守边城,自是没有您从小受皇恩的教养好,好到为了前程,竟抛弃了糟糠之妻。”
“定王妃慎言!”
顾疏烟没有再理他,转过身子看向高台之上,道:“皇上,这些大人可是受了您的指派,来审理疏烟的?”
谁也没想到,她会把话说得这么直接,让宣和帝半晌无语。
正在这时,外面公公的声音响起,“启禀皇上,犯人已全部带到。”
这样一来,大伙都长出了一口气,再说下去,使不得皇上又要罚那刚才开口问话的几人了。
“带进来。”守在皇上身边的公公高声道。
大臣们分居两旁重新站好,原地只剩下顾疏烟和那些带着脚链叮当作响的下人们。
一时间显得她也是有罪之人,带进来的一共是有八人,他们一直低着头跪在地上,顾疏烟粗粗一看就认出几人,都是定王府的人。
太子冷笑,上前说道:“下跪的可都是定王府的奴才?”
顾疏烟抬眸扫了他一眼,身后已响起一片声音。
“如今圣上就坐在这里,你们且将那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一遍,若是说错了一个字,定要了你们的命。”太子代宣和帝上前开口。
顾疏烟身后,奴才们皆称是,却自始至终没有人抬头。
被太子点到的男子开口,声音颤抖,整个人趴俯在地上,像没有骨头似的,说道:“那,那日,贵妃娘娘派人来给大公子送东西,临走之时寻情姑娘拿着皇袍出现在众人面前,奴才们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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