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们当时正准备抬东西进去,所以,所以都看到了。”
“那寻情往日同谁最亲近?”太子迈步,低头瞧了一眼踢了踢旁边的人,问道。
另一个被点到的人出声回答,“寻,寻情姑娘是府上的表小姐,对奴才们也都挺好的,若说对谁好的话,那……”
“那什么?快说。”
太子声音一厉,那人连忙回道:“寻情姑娘喜欢王爷,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哦?”太子的眸光从顾疏烟的脸上扫过,道:“看不出来,定王还是个情种,在府上还养着一个小娇娘。”
顾疏烟抬眸看他,“殿下不也是三妻四妾,府上的侍妾还是您的贴身侍女呢,王爷只是养着一个表妹,这有何奇怪的。”
“定王妃此言差矣,那寻情姑娘从小就在府上,与定王自然是心意相通,若不是父皇指婚,这定王妃……”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可谁都听得懂是什么意思。
“本宫问你,那寻情近日与谁起过冲突?”太子话锋一转,又问向另一人。
那人身子一颤,紧接着慢慢的抬起头看了顾疏烟一眼,太子在旁冷笑,顾疏烟则蹙了蹙眉。
“说话……”太子声音一沉,那人连忙回道:“回太子殿下,王妃入府那一日,寻情姑娘曾被王妃……”
这人没有说下去,太子接过话来,道:“原来这寻情与定王妃有过节啊!”
他没有停留,径自来到殿前,拱手道:“父皇,儿臣已大概了解了前因后果。”
“好,你且说来听听。”刚才太子问话之时,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生怕错过了什么,眼下听他这么说,宣和帝也打起了精神。
“儿臣,遵旨!”
太子一甩衣摆,面向朝臣,大声说道:“大家都知道,定王府在我古华皇朝意味着什么,代表着什么,所以关于定王府私制皇袍一事,本宫从心底是不愿意相信的。”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不只宫中有人瞧见,更是连定王府的人也瞧在眼里,此事已成定局,如今要做的事,就是找出那个私自皇袍的人来。”
“对,殿下所言及是,那人包藏祸心,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若不将他揪出来,恐成大患。”
立刻就有人附和太子的意思。
太子暗自扫了一眼顾疏烟,却见她脸色平静,没有一丝害怕、担忧或者恐惧的表情,心中冷笑,等会,本宫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大家有所不知,本来这件事很简单,那寻情手持皇袍,只需要让她说出主使之人就可水落石出……”
“对啊,殿下,那寻情如今身在何处?为何不让她出来对质?”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脸的疑惑不解。
太子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大家有所不知,当日父皇听闻定王府出了这等事,心思忧虑便一病上身,修养了几日才见好。”
“还请皇上保重龙体,才是我古华之幸。”众大臣连连声劝。
太子语重心长的解释,道:“可就是那几日,竟有人在天牢中将寻情救走,如今那寻情还是下落不明,父皇坚决不相信定王与大公子会做出此事,毕竟皇家对定王府从未有过不周之处,他们怎么可能会作他想。”
太子连连摇头,表情很是忧伤,众人不可避免的就想到了另一人,那就是顾疏烟,这个定王府新到的主子,又是与寻情有过节的女子。
“这,可是杀人灭口,要来个死无对证?”有人提出这样的想法。
“为何要杀那寻情?”
“还能为什么?先是将其推出来顶罪,如今又怕事情败露,所以想让她背黑锅吧!”
有人持反对意见,也有人支持这个想法,太子见讨论声过大,抬手阻止了他们,说道:“大家不必着急,是不是陷害,咱们再请上一个人出来,一切就可水落石出。”
“哦?殿下,可是那寻情找到了?”
太子摇了摇头,冲着殿外,道:“带她进来。”
顾疏烟发现,太子看她的眼神很诡异,带着几分兴灾乐祸,她没有看向殿外,目光自众人的脸上一一扫过,待看到林若雪时,微微一愣。
她的目光一片冰冷,自始至终都落在自己的身上,看来她的恨意隐藏的很深啊。
季娉婷,这个表里不一的女人,连自己的姐妹都敢出卖。
林绛雪倒是那个最简单的女子,她微一侧目,发现陆铭也在看她,见她望过去,竟然还露出一抹笑意,还真是有意思,她也回以微笑,可这样的情况看在林绛雪眼里,却变成了她在与陆铭眉来眼去。
林绛雪冷哼了一声,眸光含泪,一片晶莹望着陆铭,陆铭蹙眉看向她,又面无表情的撇过脸。
“奴婢弱水,拜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