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周福云说:“雨青,说不定这又是个半仙,别忘了上次那道神符鬼符。”
“哪来那么多半仙。”秦雨青劝周福云放心:“我终日呆在府中,没病也会闷出病的。让这位大夫与我聊聊生育之道,顺便看看我的身子如何。你和鱼泡就在周围转转吧,我今日兴趣来了,可要聊好一会,散散心中的闷气。”
“可是,雨青。”周福云还是不放心。
“别可是了,你一姑娘家的,别在旁边听这些生育之事,在不远处看着我就好了。”秦雨青劝走了周福云。
“这位夫人,看你这肚子,孩子也七八个月了,站着累,请坐吧。”大夫说。
秦雨青坐下,伸手,大夫把脉,声音低沉:“秦雨青,你我同病相怜之人,终于再次见面,缘分还是天意?”
“大夫知道我的姓氏,可我却只知道大夫所说“蓬莱仙岛君子兰”,可不认识你啊?何来再次见面一说?”秦雨青也放低声音,想要确定此人的身份是否如自己所想。
“秦姑娘好差的记性,是谁将你毁容?是谁杀害你的疗伤大夫许大夫?我许云宸需要你的帮助,你秦雨青过的不好,也需要我的帮助。”许云宸道出真实想法,心里无比欣喜:秦姑娘,你可知我在郑府附近等了多久,才等到你的出现,皇天不负有心人啊。
许云宸现在还真分不清自己等着秦雨青的出现,是为了给父亲报仇,还是纯粹在等她出现。就现在的他来说,两样都有吧,这不矛盾。
秦雨青提出自己的疑问:“记得你仇恨的眼神,与我一样。但却不认识这张脸。”
“你看。”许云宸从脸上刮下一些药泥:“谢谢你和郑明俨为我爹上坟,扫墓,为我爹的坟墓边种上他最爱的兰花。但郑明俨所做的一切抹不去我心中的恨。我要知道杀害我爹的人是谁,但靠我一人之力不行。想必秦姑娘也心怀怨恨吧?如果我报了杀父之仇,岂不抹去你心中的恨?告诉我,此人是谁?”
“许大哥,说对了。此人对我的迫害无所不用其极,我对此人的恨绝不亚与你。但此人位高权重,你看我现在重孕在身,根本无法下手,而且,我的孩子,已成了我的牵挂,恐怕我很难下手了。”秦雨青将自己的为难之处告诉他。
“我早已安顿好妻儿和弟弟一家,心中无牵挂,只等你告诉我此人是谁。”许云宸再次问。
“许大哥,既然你我都与此人不共戴天,能否劳烦你帮小妹一把?不是小妹要挟,打劫。你知道,小妹这腹中之子是郑家大少爷之子,而小妹却还是丫环身份,相信你对郑府内事已了解。这样你可明白小妹的处境有多艰难。”秦雨青还想说。
许云宸等不及了:“你需要我怎么帮助你?且说。”
“许大哥爽快,好,凭许大哥父亲的无尚品格,我就押注在许大哥身上。请听我细细道来,六月初三……”
和许云宸计划好后,秦雨青回到郑府。
因为郑明俨带着董友姑和蔡禾苗出去住了,郑飞黄夫妇怒了,二夫人也挨骂,郑府又鸡飞狗跳。
秦雨青这次没有幸灾乐祸的心情,而是念着“明俨,友姑,你们一定要好好的”。
几天后,就是六月初三,晚饭家宴,郑飞黄夫妇好不容易等会了出去几日的郑明俨和董友姑,大夫人却出言不和:“明俨,终于肯赏脸给你爹娘了?”
又瞄准董友姑:“友姑,你……”
“大娘,我把友姑照顾得很好,不劳您担心。”郑明俨不肯他们谈论董友姑,免得她不知所措。
“明俨,怎么说也是友姑拐走你的,你大娘说她两句不该吗?”郑飞黄这话也说得情有可原,只是他不知实情。
“爹,我这么大的人了,还能被谁拐走吗?是我自己带友姑出去的,就是为了避开你们对她的伤害。友姑也没有要拐走我。”郑明俨一阵怒火。
而董友姑按理应该向郑飞黄夫妇道歉,她却依然一句话不说,只顾着吃自己的饭。
郑飞黄夫妇对这个不说话的媳妇越来越不满了,几近讨厌了,后悔当初的选择。
秦雨青也在宴席上,本来她一出现就是建安厅的焦点“贱婢”,但今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被郑飞黄夫妇斥责的大少奶奶董友姑身上。
秦雨青心里念着:许云宸,为了你爹,你一定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