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秀珠愕然地看了看杏子,自嘲地笑道:“宵禁之后,她也能回来,真不愧是肃毅伯夫人!”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羡慕。
杏子一面伺候她穿衣,一面徐徐说着,“这倒不清楚了,只是昨儿个夜里,大姑奶奶闹得动静也实在是太大了些。听门房的人说,大姑奶奶回来时披散着头发,面色惨白,哭得凄厉无比,看起来倒有些癫狂了,只怕精神……”
杏子没有说下去,因为她到底是个伺候人的,没有资格在主子面前乱说别的主子。
谢秀珠大感疑惑,心想,她一个锦衣玉食的肃毅伯夫人怎会弄得如此狼狈?
难道真如肖韬家的所言,她有些迷惑。
杏子看到谢秀珠面露疑惑似乎很是满意。
洋洋得意地又说道:“我本以为那些个小厮胡言乱语,可是听了几个忠实的婆子说起来才知此言非虚。大姑奶奶自成亲以来,一直无所出,肃毅伯府的太夫人着急的不得了,等了这几年,大姑奶奶的肚子还是没有动静,这些日子便说要抬几房姨娘,大姑奶奶似乎一时不忿,气得跑回来了。”
谢秀珠却不以为然,嘴角挂着一丝神秘的微笑,谢真珠绝对不是个不识大体的人,她既然无所出,肃毅伯抬个姨娘她没道理不同意,又怎会半夜狼狈地跑回娘家,做出这样不顾体面的事情。
这一定是别有内情!
谢秀珠想了又想,嘴角微扬,得意地心想:“谢真珠即使你是嫡长女,又嫁了个好人家,到底还是难顺心意!”
她要了茶,还没喝几口,珊瑚便进来了。
珊瑚的面色不是很好,“姑娘,这下可不好了。”
谢秀珠倒没有着急,只是淡淡地看着她问道:“怎么了?”
珊瑚有些焦躁,也有些不安,“姑娘可知道昨夜宵禁了大姑奶奶是怎么回来的?”
谢秀珠还没开口,蔷薇便抢着说道:“左不过是拿了大姑爷肃毅伯的名帖罢了,还能怎么着!”
珊瑚忙摇着头,说道:“不,不是的,不是这样子。大姑奶奶昨夜拿了江夏侯的名帖回来的,这事儿在大太太的院子里闹开了,大太太想压都压不住了,派人快马加鞭送了信给大老爷和二老爷呢!”
谢秀珠慢条斯理地把玩着手里的小盖钟儿,心想:“谢真珠你可真够狠的,自己不想活了,还想拉谢家所有人给你陪葬!”
嘴里却这样说,“慌什么,我们的肃毅伯会舍得这个娇妻白白去送死吗,即使他舍得了,江夏侯会舍得她去死吗,你们只管把心放到肚子里去,等着好好看一场戏就是了。”
珊瑚只有垂下头说“是”。
谢秀珠猛地搁下小盖钟儿,问起了别的事儿,“啊!对了,南家妹妹病好了吗?”
此时,朱大太太可没有谢秀珠那样的淡定,她正在训斥谢真珠,“你这个没眼睛的,早晚要把我们一家害死才甘心!”
朱大太太见谢真珠始终是那副无动于衷的表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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