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气不打一处来,急火攻心,坐到榻上,一时没了言语。
谢真珠瘫倒在地上,她平时的优雅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憔悴。
肖韬家的看在眼里也有几分心疼,好意上前去搀扶她,“真姐儿,地上凉——”
谢真珠听见“真姐儿”三个字后,身子一颤,打落了肖韬家的伸过来的手,嘴里喃喃着说道:“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
她声音凄厉,人也有些癫狂,肖韬家的愣了愣,不敢再去搀扶。
谢真珠指着榻上的朱大太太,大声说道:“你凭什么要决定别人的命运,凭什么?”
朱大太太见此情状,柔声安慰道:“娘也是为了你好。”
谢真珠却泪如雨下,“哼”了一声,看也不去看她,“你是为我好,还是为了你的荣华富贵。”她说着便把身上贵重的东西都摘了,一把掷到了榻前。
“你不是喜欢吗?都给你,你都拿去,我只想问你,你凭什么要决定别人的命运?为什么要骗我,凭什么让我顶替你那宝贝外甥女儿?我不过是你当年没有丢成的包袱,你凭什么又来管我的死活?”
谢真珠的质问声,声声如针扎在朱大太太的心上,肖韬家的听在耳里也觉得瘆得慌。
朱大太太沉声说道:“即便是现在,我还是那句话,肃毅伯哪里不合你的眼了!”
谢真珠怨恨的盯着朱大太太,看得朱大太太心里直发毛,“既然合你的眼,你怎么不去嫁给他,又要我去嫁。”
朱大太太气得拍案而起,嘴里直喊:“你这个大逆不道的,大逆不道的——”
谢真珠伏在地上哭了一阵子,又道:“我现在是无所顾忌了,还怕落个不好听的名声吗?爹、二叔要和肃毅伯联手陷害他,以为我不知道吗!”
朱大太太没想到他们成亲几年,她口中依然唤自己的夫君为肃毅伯,倒像是提起一个毫无干系的外人。
谢真珠“呵呵”冷笑了两声。
朱大太太努力平定了自己的情绪,冷冷地提醒她,“你别忘了,现在是谁和你同榻而眠,日后你死了又要和谁同穴而葬。”
谢真珠陷入了沉思,复又笑道:“我死之前一定一把火给自己个干净,不劳你们这些人费心惦着,你当我真的和肃毅伯同塌而眠吗!我要是真的和他同塌而眠又怎么会时至今日都无子嗣?我嫁给他的那天晚上就告诉他我心里没有他,他要敢碰我一下,我立时横刀自尽。”
朱大太太气得浑身发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起身上前甩手就是一巴掌,谢真珠被打的那半边脸红肿起来,嘴角也溢出一丝血腥。
谢真珠忽然有些反常。
她笑容灿烂地说起了往事,“……你答应过我让我嫁给他的,你答应过我的……”
朱大太太看着谢真珠的神情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她当年生下谢真珠时,一位得道高人曾指点过,这女孩儿戾气太重,若养在身边,必会招致灾祸,她不信,后来自己差一点儿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