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娘们!你好大的胆子!”黄三暴怒,“别以为你是老大看上的人我就不敢动你!”
他推开压在身上的阿橙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抓住发亮的长刀,气得眼里直冒火。
完了,他又爬起来了!王小汉盯着长刀直哆嗦。
怎么办?逃!?
可是姐姐还在地上啊,必须要救她!
救?拿什么救?怎么可能救得来!
因为——我是个懦夫啊!
在王小汉犹豫的时候,黄三的大手已经向阿橙抓去,看来他慑于老大也没敢直接用刀砍阿橙。
然而不知道是他愤怒迷了眼还是阿橙反应太过惊人,阿橙不躲反攻,一口咬在黄三小臂上!
“啊!”黄三痛呼,“松口!”
阿橙并没有松口的意思,黄三甩起手来,她的牙齿仿佛长了倒钩死死地扎进黄三的肉里,任由黄三如何甩动手臂,拽着她的身子在地上拖动,阿橙也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
“你找死!”黄三终于红了眼,抬手一个刀柄砸在阿橙的脑门上,“快松口!”
丝毫没有怜香惜玉,鲜血很快染红了阿橙的长发,可是她反而咬得更深了,痛得黄三龇牙咧嘴。
“松口!”黄三吼道,他举起坚硬的刀柄又在阿橙的脑袋上补了几下。
看着鲜血即使流进了阿橙的眼里,这女子也没有半点松口的意思,那直直地看着黄三的眼睛仿佛在说——不咬断这只手誓不罢休!
“别打了,别打了!”王小汉哭喊,可是他的言语微不足道,他盯着那根让他发怵的铁棍。
为什么他不能像姐姐一样刚强?
为什么他连一根铁棍都拿不起来?!
“爹爹……我该怎么办啊……”王小汉痛哭流涕。
※※※
多年前的一个夜晚,万籁俱寂,星虫不语。
王小汉和阿橙在熟睡中被吵闹声惊醒。
他们爬下床,来到前堂外。
小酒馆分为前堂和后堂,前堂是招待客人的地方,后堂是起居室和厨房。
前后堂之间是个天井。
此时从天井到前堂的门正掩着,前堂在三更半夜竟然还亮着灯,吵闹声也是从里头传来的。
“各位爷,小店就这么点钱了,各位就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吧!”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王小汉知道这是父亲在说话,只不过父亲此刻显得有点慌张。
王小汉和阿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两人正扒着门缝偷看。
“开玩笑吧,你们店这么大,就只能拿出这点钱?”
“实不相瞒,小店经营惨淡……”
“麻蛋,哥几个摸黑来一趟,就捞到这点钱,还不够我们一顿酒钱!你这家伙当我们是要饭的吗?”这几个人气势汹汹,手持长刀。
王小汉终于看明白了,这是一群劫匪!他被吓得不敢说话。
“我怎么敢,所有的钱都在这了,一个也没少……”
“废什么话,老子自己搜!”
“别搜,别搜,都在这了,真的都在这了。”父亲抱住其中一个人的大腿,苦苦哀求。
“靠!”那人对着父亲的胸膛就是一脚,父亲跌倒向身后撞去,后背碰到靠墙的酒架。
这酒架既有西洋的特色又有天朝的风味,又高又大几乎快贴到屋子的顶梁了,这是父亲满意的杰作,不过客人们常常嘲笑它不伦不类又笨又重。
上面摆着满满当当红布盖子的酒坛,也陈列了一堆父亲收集的颜色各异的西洋玻璃空酒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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