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架子被撞轻轻晃了几下。
“啪啪——”两个瓶子从高处摔落。
“活腻了是不是?老子本来就是抢劫的,还不让我搜?”
父亲瘫在地上,那人气急败坏,他把刀驾在父亲脖子上说道:“我看你是真的要钱不要命了!”
王小汉他们在父亲左侧,从这面看去,那锋利的刀口像是已经把父亲的脑袋和肩膀分割开来。
父亲危险!
“爹爹!”王小汉惊呼,又忽然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吓得直哆嗦。
然而,阿橙冲出去了!
她抄起一把倚靠在门边的木扫帚就冲了出去,当门被撞开的那一刻,门内的所有人都惊呆地看着这个气势汹汹而来的少女。
“你们放开爹爹!”阿橙架着扫帚大喊,她的声音响彻酒馆。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还是父亲。
“傻瓜,你出来干什么!快回去!”父亲着急了,他知道劫匪只劫财不会要他命,不过阿橙的出现让局势急转直下。
然而已经晚了。
劫匪们盯着从后堂跑出来的小丫头片子,起初一愣,不一会眼里便充满了贪婪。
“掌柜的,你可以啊,有一个这么水灵的闺女!”
“虽然还太小,不过等几年保证出挑!”
“掌柜的真客气,知道店里没钱孝敬爷爷们,拿自己的闺女招待客人,爷几个就笑纳了!”
打头这人说完便舍了父亲,提刀朝阿橙走来。
“丫头,你拿个扫帚有什么用啊?”他笑道,缓步逼近。
这人向阿橙勾了勾手指,挑衅意味十足,他暗地里反转刀身,等着小丫头气汹汹地用扫帚向他挥来,然后他用刀背扫开扫帚,另一只手趁机把她抱住,凭小丫头的力气一定挣脱不开。
这样既不失“风度”,也伤不她。
“快走!”父亲慌了,他还没从地上爬起来,他想抱住打头男人的小腿,好让阿橙有个逃跑的时间。
不过另外两个劫匪也不是废物,他们抬起腿将父亲踹回地上。
没有尖叫,没有嘶吼,阿橙超乎冷静地挥起扫帚。
“呵。”打头男人心里冷笑,刀背横扫而上。
预料中金属和木头交击的声音并没有响起。
他挥空了。
扫帚没有朝他挥来,木棍把手的那头被阿橙骤然插进酒架子和墙壁之间的缝隙。
她的细胳膊使劲一撬。
她知道酒架虽然高大,实则年久失修,满满当当的瓶瓶罐罐早让它不堪重负,即便是父亲时常修修补补也改变不了它破旧的本质。
就这么一撬,它已然倾倒。
几个劫匪都在酒架子底下,他们惊恐地望着迎头而来大木架子。
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破木头做的,看起来就沉重得要死,这要是让它砸脑袋上,压在身上不要命?
“该死!”打头这人骂了一句,千钧一发之刻,他双手高举过头吃力地顶住架子,后面的两个劫匪也一同效仿。
不过坛子罐子瓶子还是洒了一地,“乒呤乓啷”响个不停,瓶罐破碎,酒香四溢。
人在危机时刻,身体的反映总是快于头脑。
父亲本来就瘫在地上,酒架倒下来要砸也是先砸站着的,这一刻,趁着劫匪们正顶住架子,他手脚并用,迅速爬了出来。
“走!”站起来的第一刻,父亲对着两个小家伙大喊。
王小汉至始至终反应迟钝,不过此时他的小手已经被一只大手牵起,父亲拉着他跑了起来,手心里全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