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的吐槽已疯狂刷屏:
这家伙,从小是吃砒霜,喝鸩酒,牵机药当糖吃长大的吗?嘴巴怎么这般毒。
姐胸小怎么了?吃你家米,喝你家水,穿你家布了?你管哪门子闲事?
此刻,气场冷冽的卫元山已下了车。
只听,他啪的一声甩上车门,慢悠悠地绕过车头。
慢条斯理地整理了番制服衣袖,正了正便帽,走至台阶下站定。
抬头向上望了眼,芝兰玉树般站在大理石石柱边的冯锦倾,冷馊馊地说:“冯先生你不进去,难道是在等我不成?”
冯锦倾不慌不忙地说:“我顶着嫌疑犯的罪名,进这种地方,还是头一遭,自然,需要城管大人带路。”
卫元山凉凉一笑,阴鸷的冷眸里星光点点。
他面色铁青地走上大理石台阶,弯了弯唇角,说:“你若当真是男狐秀郎,以后,这种地方必将轻车熟路。”
说到这,转过身朝朱梓言,难得好语气地说:“你快些下来,随我去接受调查。若是无辜,我自会亲自送你回去。”
朱梓言看了眼,贴着蓝底白字标语的五层大理石台阶,黑体字写着:
开车不要打电话,做个安静的小可爱。
小偷色狼,一经抓获从路头打到路尾。
无证驾车者,带上罚金来拘留所做客。
酒后心酸事,警员在各路口等你诉说。
不要打架,打赢坐牢房,打输住病房。
不由,撇了撇嘴。
只觉,这堪比段子手般的标语,虽令这森冷庄严的派出所亲民不少,也令踩着蹁跹月光,似透着无尽高冷的卫元山温和几分,但依旧令人双腿微微打颤。
于是,朱梓言放下护在胸下的手,搭在车沿边,委屈巴巴地望着卫元山。
顿如泄了气的气球,无精打采地说:“城管大人,你可不许骗我,当真送我回去?”
卫元山不耐烦地横了她一眼,语气森然地说:“我卫元山何曾说过假话,你到底下不下来?”
朱梓言呵呵干笑了两声,一脸歉意地说:“下来,我这就下来。”
说完,伸脚踩上车沿,正欲往下跳。
满面寒霜的冯锦倾,却勾唇缓缓一笑,笑意中三分的邪气、七分的温柔。
只见,他轻掀唇瓣,故意地说:“你若这般贸然跳下来,估计会崴伤脚。不如,就让我这玉树临风又心地善良的男人,扶你一把。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朱梓言用鼻音轻轻地哼了一声,十分不屑地横了冯锦倾,淡淡地说:“不必,本姑娘腿脚灵活的很,才不稀罕你这爱吃人豆腐的色狼假好心。”
说完,她脚尖一点,身子往前轻轻一跃,虽似只蹁跹的飞燕般灵动机敏。
但落地时,右脚却因踩到一只不起眼的石子而差点滑倒。
朱梓言连忙稳住身形,但还是崴到了脚,神色痛苦地蹩了蹩眉,说:“嘶,我的脚!”
冯锦倾瞟了一眼,碾成碎末状的石子。
口中忍不住啧啧了两声,状似很惋惜地说:“这颗石子,当真好生可怜。原本,安静地躺在地面上沐浴月光。没想到却被一个体重过一百六的胖子,一脚碾成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