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与水之王悉数被击杀的消息当天就传遍了全世界,所有人都知道四大君主只剩下了大地与山之王。这原本是应该令人振奋的消息,但是海洋与水之王的死却并不是秘党和芝加哥混血种社群的功劳。
陈鸿渐,这个名字又一次出现在各个混血种组织的眼前。
自陈鸿渐叛离秘党后,这个名字随着他的销声匿迹一度渐渐被澹忘,当然更多是因为大家并不想提起他。毕竟这是一个曾经承载了秘党希望的年轻人,还是第一个真正杀死初代种的混血种。他得到了“尼伯龙根计划”的培养,他这柄屠龙利刃的每一次出鞘都能带来初代种的陨落,可他却为了大地与山之王,离开了混血种的阵营。
可这一次,人们却发现在他离开混血种阵营后,人类竟然在初代种面前如此弱小,哪怕是集中了秘党最优秀的混血种,却也是险象环生,如果没有陈鸿渐的救援他们就会死在那里,更别说杀死海洋与水之王了。
而最令他们震撼的是,哪怕陈鸿渐和两位大地与山之王已经如此虚弱了,汉高的那十几发战斧式巡航导弹依旧没有拿下他们,甚至就连汉高都差点死在那条冰川下,这还是人家没下死手只用了一个言灵·分山的情况下。
陈鸿渐+夏弥+芬里厄,这样的组合,令秘党感到绝望。
而更令他们感到绝望的是,核武器、天基动能武器这两种绝杀的武器对于拥有随时随地打开遍布全世界的太古时代就留下来的一个个尼伯龙根特权的夏弥来说,就是挥手间就能摆平的东西,甚至你都不知道那些核武器和天基动能武器一旦发射,究竟会落在什么地方,有可能就是他们的脚下。
更加令秘党感到绝望的是,那两具龙骨十字,应该说是人类最有可能得到的两具龙骨十字,都已经被陈鸿渐夺走了,他们失去了最后一个可以培养出另一位有可能与陈鸿渐匹敌的混血君王的机会。
其实,在会议上听到这些话的路明非是很想吐槽的,恺撒要不是被诺诺按着就想站起来骂人了。
什么叫夺走?
夺走的前提那要是那样东西已经属于你了。
们心自问,虽然他和陈鸿渐是可以算作至交好友,但是如今阵营不同,他也不会徇私。如果陈鸿渐真的是从他们手中夺走龙骨十字,那么恺撒便会毫不犹豫地开枪射击,拼死从陈鸿渐的手中抢回龙骨十字。
可问题是,龙骨十字根本就不属于他们,海洋与水之王的双生子塞德娜和西拉都是陈鸿渐、夏弥还有那头萌蠢萌蠢的巨龙芬里厄杀死的,他们几乎没有什么贡献。甚至说句不好听的,他们不仅没什么功劳,还拖了陈鸿渐的后腿。
哦,也不是完全没有贡献。
据路明非的说法,陈鸿渐和夏弥还有芬里厄是特意赶来救他们的。虽然路明非没有说出他得出这个结论的依据,但是大家都不是傻子,稍加分析一下就可以看出来了。
陈鸿渐和夏弥还是很重视和他们之间的感情的,而西拉和塞德娜布置的言灵·九婴,对付他们似乎有些杀鸡用牛刀了。
光是西拉和塞德娜就已经有些勉强了,再加上利维坦、贝希摩斯还有那个不知道哪来的波里阿科和成为不死徒拥有三代种实力的兰斯洛特,这样的阵容他们战胜的可能性并不高,甚至落败的可能性更大。
那么,他们真正的目标是谁?
显而易见,他们只是用来诱使陈鸿渐和夏弥来救他们的诱饵罢了,这实在是奇耻大辱。
恺撒是个骄傲的人,他允许自己失败,允许自己不如别人,但是他会很偏执地去努力,去进步,去接近那个比自己更强的人。但他忽然发现自己距离这个宿敌似乎越来越远,甚至远得已经看不见希望了。
不过,在这个时候,庞贝忽然让帕西来接恺撒回家。
一金一蓝双色童的帕西站在恺撒的面前,但恺撒却觉得帕西有些变了,给他的感觉有些不同了。
以前的帕西就像是一位兼具管家、司机、秘书、杀手等多种属于于一体的……嗯,虽然这么说不大好,但的确有点像是个工具人。但眼前的帕西却看上去比以前自信多了,尽管看上去依旧对他毕恭毕敬的,却有了一种当家做主人的感觉。
“帕西,家里发生了什么?”
恺撒看着冷冷清清的加图索家祖宅,没来由得感觉古怪,而且他总有种感觉,家里的变化和帕西身上的变化是有关系的。
帕西摇了摇头,说道:“这个问题,我觉得不适合让我来回答,更不适合现在回答。”
“什么意思?难道是让弗罗斯特叔叔来回答?”
恺撒越来越感觉今天的帕西古怪了,而且他敏锐地感觉到帕西尽量避开了一些敬语,例如“您”和“请”这些字眼。
“还是让庞贝来回答吧。”
弗罗斯特的声音出现在客厅内,但声音中却充满了沧桑。
恺撒向身后看去,不禁瞪大了双目。
天哪!
这是弗罗斯特!
恺撒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弗罗斯特满头白发,脸上乱糟糟的,不修边幅,满是胡渣,而且就连那些胡渣也是白色的,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个老头。
“发生了什么!”
也难怪恺撒要震惊,因为弗罗斯特才不到五十岁!
哪怕是普通人,也很少会有人在五十岁前老成这样!虽然弗罗斯特肩负着整个加图索家,但再劳心劳力也不至于到了这种地步。更何况弗罗斯特本身也是拥有A级血统的混血种,作为非战斗人员,A级混血种的寿命都是一百五十岁起步的,五十岁对于一个人类来说已经是人生的中后期了,但对于一个A级混血种来说不过就是刚刚迈入壮年期罢了。
“恺撒,好久不见了。”弗罗斯特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笑起来脸上满是褶子。“不过具体发生了什么,也不应该由我来告诉你,还是由你的父亲庞贝来告诉你比较好。”
“那个种马?”
恺撒眉头微皱。
“噢,我和我心爱的古尔薇格最爱的儿子竟然一直这么看待我的吗?真是令我这个老父亲伤心。”庞贝从二楼的楼梯上慢慢走下来,西装笔挺,脸上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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