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下支了一个小桌子,用屏风遮住风,里面生了一个小暖炉之后,披着狐裘的宋离月已经想冒汗了,对于慕邑拿来的毛毯子,她是连连拒绝。
她是脚崴了,不是得了畏寒之症,照这样捂下去,她不病也捂出病来。
吃完晚饭,两人就着小暖炉,温着一壶小酒。
哇!
还真有那么几分诗意。
什么绿蚁什么红泥什么天欲雪来着?
宋离月在自己脑海理搜刮了半天,始终还是没能把这句话给原模原样地凑齐,只能悻悻地作罢。
没办法,小时候每天都操心着柴米油盐,要不是每天看话本子,自己识的那些字说不定也忘得差不多了。
没能成为一个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文雅淑女,是爹爹一辈子的憾事。
这点,尤其是在他老人家喝醉酒之后,自我忏悔的时候,表现得尤其突出。
酒已热,屏风之内满是酒香,把宋离月的馋虫勾得七死八活,活蹦乱跳。
咂咂嘴,宋离月悄悄地咽了咽口水,转脸看向一边的男子,一脸讨好的说道,“慕公子,我也想喝……”
怯生生地伸出一根手指比划着,她保证道,“就一口,一小口,可不可以?”
慕邑见她垂涎欲滴的模样,把手里的酒盏往自己这边挪了挪,“你可以喝酒吗?我问问医者,再做决定……”
真是婆婆妈妈,磨磨唧唧。
这脚崴了和能不能喝酒有什么关系啊。
趁慕邑不注意,宋离月直接抢了酒就往嘴里送。
嘿,没想到这南越的酒还挺好喝的,辛而不辣,细细一品,还隐有甘味。不像大黎的酒,烧嗓子,一壶酒下腹,血气上涌,只想做征战沙场的好男儿。所以,她只能挑挑拣拣喝一些果子酒。
“这是什么酒,这么好喝?”
宋离月一盏酒下肚,直接把意欲起身的慕邑拉了回来,这喝都喝了,再问医者,也没什么意义了。
自己那盏酒被宋离月喝了,慕邑默不作声又取了一个酒盏过来,自己斟了一杯,然后细细品了品,“这是我自己写的方子,让府里的人酿的,味道如何?”
慕邑自己写的酒方子?
宋离月双眼一亮,往这边凑了凑,“看不出来啊慕大公子,你还挺厉害的啊,会自己写酿酒方子,那你肯定也会酿酒了?”
“嗯。”放下手里的酒盏,慕邑仰头看着夜空中那一弯月,“我阿娘是个很温婉的女子,她会做很多好看又好吃的吃食,还会唱好听的歌……好多东西,都是我阿娘教我的,只是她去世得太早,我成了一个没娘的孩子……”
唉,又是一个没娘的小白菜……
宋离月仰头又喝下一盏酒之后,很是感概地说道,“没事,你还有阿爹啊,看你如今穿金带银的,肯定你阿爹对你很不错,你不愁吃不愁穿的。”
比她那个不靠谱的爹爹好多了,说起她那个上不了台面的爹爹,宋离月满是牢骚和抱怨。
不过,更多的是感激,十数年的朝夕相处,她早就把他当作自己的亲生爹爹了。
不管当初这个叫宋明远的爹爹为何会把她偷偷抱走,也暂且不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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