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站了起来,对着他挥挥手,转身就回了县衙之中。
既然没有看见鹤千炤,既如此,她也不知该如何了。
那个男人很显然并不想让她知道最近的踪迹。
仔细想想还真是个古怪的,当初还执意让她跟着,现在又让她赶紧离开。
他不会以为,自己因为这件小小的事情,就会害怕了吧。
一直到下午,鹤千炤才带着温庭以及一些匆忙从北司调过来的带刀侍卫回到衙门。
县衙小碎步走上来,殷勤地看着他,“大人,您回来了。”
“燕小姐平安送回去了吗?”
鹤千炤将身上的血迹擦干净,问了一句。
县衙略微停顿,随即立刻点头应承,“已经送走了。”
鹤千炤也没多注意什么,直接朝着他住的地方走过去,让其他人也注意休息,明日还要做一些事情才行。
满身的血腥味让他有些厌恶,不由地快步朝着房间走过去。
面无表情地推开门,却发觉一人笔直站在桌前,面容平静地盯着他,额头上包着一些纱布,中央略微有些红色。
鹤千炤一愣,转身就准备出去找县衙。
“鹤千炤!”
燕君珂快步上去,叫住了他。
鹤千炤脚步顿住,整个人停在了那里,背对着她,没有一丝动作。
停在他身后,燕君珂叹了口气,她急匆匆地解释,“你也不用怪县衙,是我自己想留下来的。”
“这次推我的人我自己都没弄清楚,况且还有真的多已经被杀害的少女等着破案件,我就这么离开,心里也实在过意不去。”
鹤千炤:“……”
男人依旧背对着她,没有说一句话,他眉眼下垂,睫毛长的惊人,完美地敛去了他眼中的情绪。
抿了抿唇,他深呼吸了一下,慢悠悠地转过了身,似乎听进去了燕君珂的这一番话。
四目相对,燕君珂没有半点的惧意,反而坦坦荡荡,同时也没有了很久之前两人见面的那种相互嫌弃感觉。
他看了良久,随即叹了口气,无奈地抬头,“那好吧,不过你要保护自己的安危,有时候我也不能保证……”
燕君珂立刻笑了,“好!”
鹤千炤也许偶尔会挖错坟,但不可否认地是,他对这昭国的每一个人,似乎都很讲道理,而且也会负责。
“已经确定了,昨天推你的,的确是文纪婪。”
他将外衣脱下,坐在了桌前,饮了一杯茶,思忖地说着。
燕君珂也走上去坐下,眉眼微皱,“这样的话,可以确定他是凶手吗?”
鹤千炤摇了摇头,“没有任何证据,看来我们只能……乍一乍他了。”
说着,他缓慢抬眸,紧接着便是两人略微上扬的唇角,燕君珂忽然有点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
傍晚,文纪婪被县衙的人带过来了。
二次进来,他似乎已经轻车熟路,眉眼阴鸷地看着四周,唇角还带着一丝笑意,整个人散发着自信。
瞥见坐在旁边包着纱布的燕君珂,他唇角愈发的上扬起来,假心假意地说着,“您这怎么摔成这样了?”
燕君珂面不改色,挑眉,“文公子怎知晓我这是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