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你,会知晓的这么清楚?”
一直回到了住的地方,陈国公主的脑海中,依旧回荡着刚刚她问出那个问题,那个男人给出的答案。
他看着她微微一笑,狭长凤眸微眯,好看迷人眼,唇微启,“因为我——就是那个黄公子!”
那一瞬间,她突然心中,有些小小的失落感,这是此前都没有的!
陈国公主一噎,张了张那唇,却也没说出一句话来,只是看着他。
“故事讲完了,现在,公主可以摘下面纱了?”
鹤千炤温文尔雅地说着,不慌不忙,也没有过度的催促。
陈国公主眸光躲闪,抿了抿唇,手慢慢搭上了自己的耳后,摸到了那面纱的带环。
她有些迟疑,抬眸又看了眼前的男人一眼。
他眸子里的期待,有些溢于眼中了。
他是在猜测什么吗?
陈国公主想了想,不过既然答应了他,还是要兑现承诺才是。
手略微用力,那面纱顺着侧脸轮廓向外出来,垂落在另一侧脸旁。
那容貌,也随之展现出来。
樱唇轻启,小巧鼻梁,脸蛋精致到好处,皮肤白皙动人,嫩的几乎能掐出水来。
明明是一张人见人爱的脸,但是她却发现,眼前这个男人的脸上,并没有出现任何惊艳的神色。
反而平平淡淡,看起来有些郁闷。
只是盯着她的眸子,有些难以理解。
他半晌没有说话,陈国公主见他冷着脸,也没有主动说话,眼神飘忽不定,在他的注视下有些不太自信。
“怎么会是这样呢?”
鹤千炤嘴里呢喃,反复说着这句话,好像百思不得其解。
陈国公主微愣,抬眸看向他,皱起了眉头。
“你叫什么名字?”鹤千炤突然又问到。
公主听的一滞,原本不想回答的心,却又下意识说了出来。
“陈珂。”她答到。
“陈珂,陈珂……”
鹤千炤反复碾磨着这两个字,却也是没有得到答案,眉头反而皱的更甚。
随即慢慢站了起来,叹了口气,有些丧气地走了出去。
看着他的背影,陈珂瞬间有些不高兴了。
这人是何意,刚开始热情似火,现如今怎么翻脸不认人了?
宫女立刻跑了上来,若有所思地盯着鹤千炤,疑惑,“公主,他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
陈珂:“我看也是。”
身为公主,第一次被这么无视,还真是令人生气。
她泄愤一般的吃着面前的东西,这昭国的待客之道,还真是奇特。
刚开始那人这么热情,现如今倒好,直接将她一个人丢在这儿了。
慢吞吞吃着东西,陈珂再抬头,却发觉换了一个男子,坐在了她的对面。
何忡旸拱手行礼,礼貌如斯,“见过公主,鹤大人有事先行离开,皇上便叫本官来陪公主解闷,不知这盛京,公主还有哪里没去?”
陈珂抬眸,瞥了他一眼。
淡淡移开了目光,没吭声,继续吃着眼前的东西。
宫女站在旁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看了这个男子一眼,也没有说话。
何忡旸盯着她的脸,心里却也在暗暗惴惴不安,他刚才是否是冒犯了?
身为大理寺少卿,他身上,少了其中的一股正气。
这也是许多人认为北司更甚大理寺的原因。
而鹤千炤身上,就有那种正气,甚至还有多余的威严,整个人往那儿一站,眼神往那儿一看,就感觉自己丢了半条命。
陈珂也暗暗对比了一下这两个男人,只觉得现在眼前这个男人,好像有些闷,闷得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本公主不想去任何地方了,带本公主回去吧。”
眉目露出疲倦,陈珂抬了抬眼皮,看起来的确有些疲惫。
何忡旸听着一噎,心里有些不满,不过更多的还是服从,他轻声应着,立刻安排了马车过来,停在布庄面前。
随即带着陈珂,上课马车之后,他在后面的另一辆马车之上,护送她回去。
而在对面的阁楼上,鹤千炤正对景独酌,举着酒杯,他苦涩地笑了笑。
看着今日的天色,他唇角泛开笑意,“她真的很像你……”
“不过……终究不是你……”
眼角流下一滴泪,鹤千炤将眼前的酒一饮而下,呛得喉咙刺痛,却仍旧继续在喝。
下一刻,“砰”的一声,他直接昏睡在了桌上。
小二吓得不轻,四处看了看,立刻跑上前来仔细查看一番。
发觉他是醉了,而不是暴毙,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不过问题来了,谁送他回去啊?
小二瘪瘪嘴,还是决定不管他,自己先做事吧,反正也不差他这一张桌子。
况且来人是九千岁,,他可不敢将他赶出去。
待小二走后,在这阁楼对面,一女子身着紫衣,停在了对面,眉目柔情,盯着正趴在桌上已经醉了的鹤千炤。
眉眼柔情,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要了一壶酒,在他对面独酌。
一举一动之中,眼神都落在鹤千炤的身上,似乎这周围所有的一切,都吸引不了她的目光。
一对奇怪的人,旁边的人都看了过来。
以为他们认识……
紫衣女子擦了擦唇,看着对面的鹤千炤,忽然笑了起来。
却也很快的恢复原状,好像完全没发生什么一般。
一个晃神,她原本的桌上,已经摆上了一锭银子。
而她自己,却已经来到了对面的阁楼,扶着醉倒的男子,慢悠悠地往外走。
鹤千炤的桌上,也摆着一锭银子,在日光印照下闪闪发光。
小二用牙咬了咬,是个真实的!
“叩叩叩——”
北司的门被敲响,侍卫立刻跑过去开了,嘴里还说着大白天的怎么还关门了。
然而瞥见自家大人正被一个瘦弱女子扶着,他立刻上前去接了过来,正准备看清女子面容道谢,却一个转眼,她就已经不见了。
“……这么厉害……”
侍卫回过神,再看向四周,一切什么都没有了。
几乎来无影去无踪,什么声音都没听到。
高手啊!
扶着鹤千炤进去,侍卫转身又关上了门。
紫衣女子在一处角落慢慢走了出来,深深看了一眼,转身离开了。
这几日风口浪尖,她还是先别出来了。
*
是夜,鹤千炤揉着眉心,疼痛地皱起眉头,睁开了双眼。
发觉四周,正是他平日里睡觉的屋子。
立刻站了起来,而此前的侍卫也端着醒酒汤走了进来,有些欣喜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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