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醒了。”
鹤千炤晃了晃脑袋,一时间却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他疑惑地抬头,看向面前的侍卫,“是你去找的本官?”
“不是,是一位姑娘,将大人带回来的。”
“姑娘?”
鹤千炤听的挑眉,依旧有些茫然。
头仍旧有些疼痛,他倒吸一口凉气,白日喝的太多,他有些恢复不过来。
瞥见醒酒汤,他端过来喝完之后,才坐在榻前,慢慢的回想起来。
“是一位紫衣姑娘带大人回来的。”
“她长什么模样?”
“没看清。”
侍卫老实回答,看起来也有些可惜地样子。
“不过看身形,是个美人。”
侍卫后知后觉地说着,鹤千炤听着若有所思地抬头,“就凭身形,你就知晓是个美人?”
侍卫憨憨地笑了笑,摸了摸头,“大人,小的,都是猜的。”
鹤千炤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叹了口气。
不知为何,他实在想不起来,自己是如何回来了。
至于他说的紫衣女子,他也并未看到。
紫衣女子——
紫衣——
紫衣——
“紫衣?”
鹤千炤忽然惊呼,他整个人从榻上站了起来,却不小心撞到了头顶。
淡淡地抚摸一下之后,他突然笑了起来,好像想通了什么。
而侍卫早就被他这一疯狂举动吓得不轻,站在原地欲言又止。
刚刚那撞得,他看着都疼。
伸出的手又慢慢缩了回去,他怕挨骂。
鹤千炤眼眸忽然瞪大,看向了侍卫,“你可知那个女子去了哪里?”
侍卫一愣,摇了摇头。
“大人,她轻功实在太好了,.小的从她手中接过你,她就不见了。”
“轻功很好?”
忽然燃起的希望火苗,突然好想又熄灭了。
鹤千炤慢慢坐了下来,整个人又陷入了死寂之中,抓着这单薄的被褥,毫无平日里那冷面审问犯人的模样。
现在的鹤千炤,只是一个百思不得其解的男子。
又好像是被妻子抛弃的男人。
侍卫在心里猛地甩了自己一个耳光,他在发什么疯?!
他真是好大的胆子!
“扶本官起来。”
鹤千炤伸出手,眸子已经耷拉下去,看起来毫无希望。
侍卫大气不敢出一个,感觉有种自己猜中了的意思。
不过他可不敢轻易说出口,只能按照鹤千炤所说的照做!
夜晚漫长,鹤千炤一遍一遍地让侍卫说出他今天看到的女子身形,让北司的画师也一遍一遍的画着。
直到他满意了,这才放过他们。
侍卫眼底一片乌青,趴在桌上,眼皮都抬不起来了。
画师也是同病相怜,那笔都快戳到自己脸上了。
“好了,你们走吧。”
鹤千炤拿着最后的那副画,终于满意地笑了起来,
话音刚落,侍卫和画师,早就不见了踪影。
画上,一个女子的身形已经被印照出来,为了还原真实情况,鹤千炤还让侍卫说出自己的样子,甚至让画师画了上去。
“果真是她!”
不知为何,鹤千炤的心里,突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开心。
快一年了,他终于——
可以弥补自己当初的过错了。
甚至,他还想要告诉那个人。
他从始至终,好像一直都是口嫌体直才对。
抬起头,透过窗,鹤千炤看到了那轮圆月,寻思着这几天的日子,他呼出一口气来。
“快到十五了啊——”
低声呢喃着,好像已经说了无数遍了。
*
皇商争霸赛迫在眉睫,这次,皇帝将范围扩大了很多。
原本的只涉及盛京以及周围城池,现如今,已经蔓延到了整个昭国。
这当然,无疑也是给了盛京的商铺很大的压力。
特别是上一任的皇商——东方家!
东方翎手握拳,整个人在家里反复走动,让东方家的老祖看的真是厌烦。
他咬着牙,深吸一口气,终究还是说出了那句话,“你能不能别走了!”
语气生硬,但能够听出来,语气不好。
东方翎听的脸色一变,随即这几天积攒的压力也爆发了。
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手上陡然已经多出了一块瓷片,直接抵到了老祖的眼前。
“你给本小姐闭嘴!”
瓷片几乎触碰到了老祖的睫毛,只要她稍微向前一步,老祖的眼睛,就会直接被毁掉。
老祖愣在原地不敢动,他瞪大眼睛,盯着自己的这个好孙女!
张大嘴巴,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你你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东方翎立刻后退起来,手中的瓷片也相应落在了地上。
她整个人跌坐在地上,抱着头哭泣。
“我没有做错什么,是你先骂我的!”
悲伤的语气好像一个小孩子,但心有余悸的老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之后,反手就将重心放在了东方家的另一个人手上。
东方家二公子——东方褚。
东方褚与普通商人不一样,他的最终目的不是赚钱,而是赚口碑。
只要有大部分人说他做得好,那么,口口相传,到了其他人耳里,自然就会慢慢的好起来的。
而老祖也是看中了这一点,直接就拿出压箱底的东西,砸了过去。
眼看着皇商争霸赛就要来临,东方褚丝毫不慌,甚至还准备和平日里街巷中见到的大爷下棋。
面对其他人的疑惑,东方褚只是淡定地发出几句,“我在忙的时候,你们某没有看到呢”
就连旁边的小弟,都忍不住质疑他。
“二少爷,您真的——忙过吗?”
“那是当然!”
东方褚叉着腰,一脸自信。
仔细说说,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女人的介入,他才逐渐忙了起来。
刚开始对于这皇商争霸赛,他是不屑与之争霸的。
但是突然有一天,有一个女人来到了他的面前,向他提出了一个诱人的条件。
她说:“我出点子,你负责执行,不一定赢皇商,但在这昭国,无人能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