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巫妪的地下世界中虽然没有风的浮动,可三连长身后的披风依旧猎猎作响。空气里弥漫着各种机油和阴湿苔藓的味道。
三连长的力气虽然很大,并处于优势地位。但毕竟经过了一番车轮战之后,已是强弩之末;虽然他成功的骗过所有人他的力量看起来在战斗中变得越来越强。但实际上,他撑着想用自己最后的力量快速将大导师砍翻在地。这一点,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越来越清晰。
他始终无法以压倒性的优势对大导师造成致命性的伤害。
三连长笑到:“您终将面对之并被诛杀之,请允许我最后再叫你一声导师。”
“你欺骗了我们,为什么这么做?”
“错的是幽灵猫骑士团和堡主!所有人都是一丘之貉。我不会再被任何人牵着鼻子走了!”
“如今你超越了所有的掌控,却变成了一个六亲不认的混蛋!力量并非全无代价的,随着你拥有的越多,就会越沉迷于其中。有一必有万,这一切都环环相扣,你已经无法再看清楚自己所走的不归路!”
大导师在对话的时候,发现了三连长的盔甲已经被血肉给沾污到看不出本色。三连长的双眼空洞无神,焦距于某些肉眼所无法触及的事物上。他身上的每一道伤疤都深入肌肤,他对幽灵猫骑士团的荣誉还刻在他的身上。
“我不会向任何一个人屈服,我的所做所为,是为了点亮破晓的曙光和远方胜利的战旗。我要用这胜利来祭奠在我身上留下痕迹的每一个战士!”
“你还有机会,在一切高尚被战争付之一炬以前!”
“拜身上的刀疤所赐,大概吧……”
“我毁了一切,导师!”
三连长扔掉了手中的兵器,看起来已无任何战意。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他们正在风化,龟裂。他脚下的地面正在逐渐崩溃。
“你已经意识到了,比我更清楚的意识到了!你的这部分人格正在毁灭你的其他部分!还来的及,否则你将彻底消亡!”大导师劝说到。
三连长没有说话,而是向大导师单膝跪地来表达歉意。
然而,就在大导师走向他面前的一刻,三连长拔出了看起来并不存在的匕首。这把武器和隐蔽在周遭的环境之中,仅靠肉眼根本就很难辨别这把隐形的刀子。但大导师感受到了武器藏于掌中切实的分量,体会到刀刃割破空气的锋锐。
三连长将刀子捅进了大导师的伤口中,大导师的形象凝滞了。犹如狂风吹尽了落日的余晖。
“梦想破灭,世上仅留着灰烬,再无希望。罪魁祸首是谁?是我们,我们!我驾驭着灾厄之风,散播着毁灭的种子,我期望收获一个尸横遍野的未来!”三连长说着,将血淋淋的手从大导师的身上移开。摆出了所向披靡的姿态。
而副官此时在密室里仍旧焦头烂额,他们似乎被困住了。他完全没有一丁点儿的头绪自己该怎么办。更糟糕的是,兵士们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向回逃跑,他在枪杀了几名出头鸟后才勉强稳定住了局面。
他盘坐在地上,也让兵士们都坐下说道:“告诉各位一个秘密吧,我其实是一个灵力者。这是与生俱来的祝福,也是与生俱来的诅咒。”
不少骑士露出了怪异的神情,而更多的人则是希望知道副官接下来的故事。毕竟屠杀祭祀的事件,是副官与三连长一手策划出来的。
他继续说道:“我会为我的诅咒忏悔吗?我从来没有也不需要忏悔的时间。虽然新特洛伊是个恬静并且懒散的乌托邦。可拜父亲所赐,我童年的生活环境仍旧很艰苦。他是个祭祀教堂的建筑工人。
我过去常常蹲在教堂的阴影下看着无尾蝎在刺眼的阳光下到处乱窜。我会赤手空拳的将它们抓起并看着它们慢慢扭动然后拔下四肢。
有时会被它们的钳子夹住,有时不会。虽然听起来蛮无聊的,可对于小孩子来说,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游戏。我有好几次因为它们的毒素而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
它们的毒素会让我产生幻觉并奄奄一息。我就那么躺在病床上,意识到自己的生命也许就会马上终结。但实际上我对于生死并不太在意。因为等到我康复之后又会跑到同样的地方去玩同样的游戏。
我慢慢爱上了这个游戏,看看自己能在危险时能够坚持多久。甚至于在家里面开始眷养这些蝎子。对于我来说,肮脏的生活同它们一样,污物,烟雾,汗水和毒舌。
我的父亲被我的所作所为给激怒了,他希望我能学习贸易或由于我的灵力去参加祭祀们的学徒考试。我对此不屑一顾,我希望摆脱困境,我渴望妻妾成群,我要永远玩着我的蝎子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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