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明的残灵察觉了一道令他热血沸腾的攻势冲来,邪烧的暴怒顿缓,也就无所谓君寒的攻势,一面挨着打,一心迎那道烈火而去。
易尘追瞳仁赤烈似火染,手中灵剑亦被烈燃的凤火一时淬炼得通体金红、刃裹烈火,燃燃一剑斩来,锋锐之势直接破了对手的层层防势,一招就把那货掀了个老远。
他被这道寻觅良久的火势狠狠的砸进了刚被他的蛊毒黑沙祸害成了一片枯木的残林中,生被一挑尖枝穿破了胸膛,却仍就笑得张狂。
“鬼星啊鬼星,本座终于找到你了!”他一语狂喜,立马收了势便反冲回来,君寒原本一势在前,却在对手攻回一瞬又被他儿子给截了胡。
易尘追近体的烈火却是一团幽玄,而外围的赤烈也在渐渐被黑火吞噬。
君寒的狼鼻子天生就对任何不妙的事物相当敏感,立马觉出了发生在易尘追灵脉里某种暂时不为人知的不妙。
易尘追单手一剑便格开了对手全力攻来的一击,实力飙升的有点突然,总是老辣如元帅大人也一时感到有些棘手。
不过有易尘追在那里暂时拖住时间倒也有点好处,至少元帅大人不用再一边拖战一边留神注意灵索的情况。
于是君寒暂且放了易尘追自己去打,他本人则稍稍退出了些战局。
那团烈火愈燃愈幽浊,血色渐渐被吞噬。
老掌门双眼虽已无法看见形势,但那股邪灼的灵势他接触了半辈子,就算是只能探得些许气息也足以分辨当下情况。
少云一直紧紧的搀扶着老掌门,也在为此刻情形瞠目结舌。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老掌门突然哽着喉道。
“什么?”少云疑惑一问。
老掌门却似乎并没有太留神他的存在,只剜心叹道:“再这样下去,那个少年的灵魂会被吞噬……”
老者那息弱言沉的一语却在混乱之中飘进了璃月耳里。
沧海阁的罗网愈织愈密,易尘追的火势也越发诡异,君寒在一旁观察了许久,终于还是决定不一路等到最后。
沧海阁人手中控着罗网的灵符突然一串的碎裂,众人略惊抬眼,便见漫天罗网已启了收势。
易尘追还陷在苦战之中,神识时而清醒时而混沌,虚实若幻的,仿佛又陷入了飘飘然的幽梦境地。
这小子果然还是嫩!
君寒掌心引过千缕万缠的灵索,顿如无数冰蛇缠身。
宿在宫云归体内的那个灵魂的确疯狂至极,分明都快被邪燃的烈火烧得体无完肤了,却还是舍弃了一切防守执意近战,这疯狂的状态,的确有种“你死我活”的架势。
这便是他的执念所在——
鬼曳终于明白了这家伙的心思。
他不知具体有什么特别的能耐,但易尘追体内的火灵却在激战中愈燃愈烈,从原先尚且温顺的状态一路狂爆至噬骨灼心,那股力量拼了命的想要用尽一切办法将这个对手彻底毁灭,故也毫无顾及的剥裂着易尘追的身体,将他完全炼成了一副屠戮的机甲傀儡。
易尘追的感知开始渐渐麻木,血战良久,无恨意驱使更没有血海深仇,却就如使命一般鞭策着易尘追搏命而斗。
这两人的战斗太过激烈,以至于素来不知“低调”俩字咋写的元帅大人势如破竹的接近过来都没任何一方察觉。
君寒下手无情的将他本已饱受摧残的儿子一掌击开,趁着对方没来得及收住本该作废的一攻行招混乱的空当迎击而前,指梢捏符一引,恰在长刃锋芒将及体肤一瞬旋身侧避,襟角迎刃而开却也毫发损。
倒见血光一绽,却是宫云归的身体被数道灵索贯穿缠缚,冰蓝灵链沾得其血的一瞬凝化为金属光泽。
“这是……”他惊骇万分的盯住缠缚身上的锁链,百般不可思议的又抬眼瞧住君寒,“你怎么会……”
他的后辞突然卡住了,君寒却似乎会了他某个未能道尽了藏言之意,便漠然一勾唇角,将食指轻轻竖在唇前。
“你——”他冷喝了一声后,君寒掌心浮然一脱,一道阔钟似的禁咒便顶照了他整个身子,紧而便见冰寒灵丝有如电光一般劈打入宫云归体脉。
高泛空中的锐金之势瞬收无形,却是那人影被死死的镇压在地,全身栓满咒缚,动弹不得。
易尘追半跪在地,借长剑撑住身子。
火势渐而退去,灵剑却也跟着消了灵息。
剑身浊染焦色,倏而撕出一道紧连的裂痕,“嚓”一声便碎成了一堆残片。
易尘追的身子突然失重了一下,正急慌慌的探手去撑,却没料到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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