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家主接过通讯器,听那边传来温和却暗藏锋芒的女声
__“亚瑟先生,我们小姐的意思是,家里的小孩子不懂事,希望您多多包涵。”
“当然,替我向她问好。”亚瑟·伯德低垂的眼帘下眼神冰冷,声音却温柔如常,握着通讯器的五指紧绷,下一秒就要捏碎通讯器似的。
通讯器那头的艾玛听到他的话,忍不住笑出声∶“当然。您永远是我们最真诚的合作伙伴。”
她转着手里的笔,悠哉挂断电话,把手机塞进抽屉。想到那个美丽阴狠如毒蛇蛰伏在暗处的年轻人,不免有些头疼。
之前小姐犹豫了那么久,出于复杂的利益纠葛一直没有对伯德家族下手,现在牵扯到她那颗掌中珠,以往的顾忌全部不能构成理由,那接下她要应付的事可就多了。还有那一位也是不省心的,现在踪迹也失去了掌控,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麻烦来!
于是今年的休假又泡汤了啊!
希望顶头上司能看在她这么任劳任怨的份上,多给她加点工资。因为上次疗养院的事,她现在连买当季新款的钱都没有了。
唉!她真是个可怜的打工仔。
亚瑟把通讯器丢给西装男子,“叫他们停手,不用找了。”
“是。”
“等等。”他叫住欲去执行命令的手下,“拍卖会准备好了吗?”
“请您放心,已经准备好。安全系数调控到最高,万无一失。”
“让他们再加两个座位。给霍夫曼夫妻。”他意味深长道,语气有种叫人不寒而栗的阴冷。
“好的。”西装男脸色没有任何波动,早已经习惯了这位雇主的喜怒无常。
***
二楼休息室。
夏洛克扶着克莉丝塔坐到窗边沙发上。少女半闭着眼,软软靠在他怀中,瓷白面容上泛着不太正常的红晕,仿佛真的喝上头一般。
但少女匀称的呼吸和不断落在他手心的摩斯码证明这只是假象。
夏洛克背过身挡住监控,两人以密码进行交谈,四下一片阒静,只有彼此的轻微呼吸声纠缠在一起。
……
[在找出“潜入者”之前,他们不会让任何人离开。]
[不。]
夏洛克示意她看向窗外,庭院的露天停车场上已经有不少车辆前灯闪耀,将黑漆漆的夜空也照亮几分。
[宴会提前结束了?]克莉丝塔睁开眼,看向陆陆续续从宴会厅走出来的一众男女,心下一紧,不会是被发现了吧?
[已经到宴会结束时间。酒精让你的思考能力降到和格雷夫持平。]
[格雷夫?]
[你最喜欢的那个苏格兰场探员。]
[是格雷格。夏洛克。]
没有继续探讨雷斯垂德的名字,克莉丝塔道∶“看样子宴会已经结束了啊。我们也向伯德先生辞行吧。”
夏洛克还没来得及回答,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
两人对视一眼。
夏洛克∶“请进。”
来者正是宴会的东道主。
年轻人已经换了一身宝蓝色的常服,更加贴显他身上那部分少年感。
“伯德先生?您有什么事吗?”夏洛克表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
“尊夫人可好些了?”他语气体贴关怀,很难让人升起恶感。
可克莉丝塔对恶意格外敏感。
这位伯德先生在他们上楼前身上的恶意还没有这么明显,若是那时还可以称作怀疑试探,现在则是完全肯定他们就是那个不速之客。
他身上的恶意简直要溢出来了好吗!
而且……他多看了自己一眼。
那是一种评估货物的眼神,叫她很不舒服。
她一向信任自己的直觉,把结论告诉夏洛克,[已被发现。]
夏洛克面色不改地把摩斯码翻译成英文,对这个消息也没什么反应,只对着亚瑟·伯德道∶“感谢伯德先生的关心,她已经好些了。楼下的宴会是结束了吗?如果这样的话,我们也就不多打扰了。”
亚瑟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宴会是结束了,但我和几个好友另外准备了一场小小的拍卖会。我这几个朋友都是很喜欢养鸟雀的人,今天借此机会想要拍卖一些珍奇的鸟类。我们也邀请了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参加。不知道我是否有这个荣幸请两位赏脸出席?”
[去!]克莉丝塔写道。
“当然,这是我们的荣幸。只是……”他低头看了看怀中少女,“我夫人她有些不舒服,她前去也不方便,我又放心不下她一个人待着休息室。”
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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