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情是那么平静慈祥,她回忆着过去,竟没有半分恨意。
“那个戚南泽是什么人?”知夏问。
“他,他是我恩人的儿子。他父亲去逝之后,就一直在我身边照顾我。”钟婉回答,“前些年我旧伤发作,身体不好。这两年到是好些了,我让小戚打听兰兰,才知道她去逝了。”钟婉说完,神情黯然而哀伤。
“我妈妈是生病死的。”知夏回答。
“当年生下兰兰时,我的身体就不好,连带她的身体也不好。你外公还担心兰兰会有我一样的能力,谁料到她对翡翠根本不感冒。我和你外公松了口气,没想到兰兰生的女儿,反而像了我。”钟婉说着,不由感叹一声。
他们正说着,有人掀开帘进来,是戚南泽。
“您该休息了。”戚南泽对钟婉说道。
说了这么久的话,钟婉也的确累了,她看看知夏:“改日我们再说说话。”
“好。”知夏鼻头酸酸的,点点头。
“小戚跟我说,易儒后来诊断得癌症去逝了,是真的吗?”钟婉走到门口时,像是想了很久最终还是控制不住心底的疑问,停住脚步转头看她问。
知夏一怔,没想到钟婉会问这个问题,她不由说道:“我所知道的,也是戚先生告诉我的,对李家,我并不那么了解。”
“李家收养了小毫的孩子,我知道的。”老人说完,眉头微微挤在一起,露出伤心的神态。这一刻,她脸上才有了几分真正的老态。
“她叫李婧瑜,是个翻译官。”知夏忙说道,“她很漂亮,也很能干。”
“这样啊,挺好”老人微微动容,然后咳了两声。
“知夏,你等会儿,我送你离开。”戚南泽说道。
“不用了,我自己走就可以。”知夏摇摇头,看向老人,“我还能再来看您吗?我保证,不会让人知道你的行踪。”
“当然可以。”老人点点头,由戚南泽扶着她出去。
知夏从寺庙出去,外面的暴乱似乎已经平息下来,她顺着原来的路往回走。她脑子乱纷纷的,无数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刚为战乱刚刚平息,大街上的人个个惊魂未定。有的小孩在大街上哭喊,寻找着母亲。受伤的被医护人员抬走,哭声仍不绝于耳。
路上还湿嗒嗒的,应该是刚刚下了雨。
知夏看了一下,突然被撞了一下,她好像听到有人叫自己。
“知夏。”宫时璟在乌本桥那边儿等了很久,没看到她又往回找她,果然看到她在这里,“我一直叫你,你怎么都不回应。”
知夏抬头看男人,他眼潭颇深,满满的写着担心和着急,他鼻梁高挺,那么成熟俊帅的五官,让她深深的迷恋。
“你怎么了?”宫时璟看她神色不对,微低下头。
知夏摇摇头,仍不说话。
“阿彻他们在前面等我们,我们现在过去。”宫时璟说着,搂着她的腰往前走。
知夏跟着他走,身体一直很僵硬。
宫时璟察觉到了,知夏消失了几个小时,所幸身上完好无损,刚才其实还下了雨,但是她身上一点雨水的气息都没有。
“现在要去龙肯吗?”跟冷司彻他们汇合之后,知夏问。
“不,斐锐已经回去了,他那边被另一只地方军伏击了,他要马上赶回去。”李弦宇回道。
“哦,那我们现在去哪儿?”知夏问。
“回酒店。”宫时璟牵着她的手,发现她的手非常的冰冷。
“哦。”
回应了这么一句,知夏再没有反应。
宫时璟脸色微沉,四人回酒店,宫时璟送知夏回房间,关上房门后,他问女孩儿:“怎么了?之前你去了哪里?”
知夏定定看着男人,缓缓的坐到床上说道:“没什么,我跟你们失散之后,后来好像战事停了又下起雨来,我就在庙里躲雨,停雨之后便原路返回来。”
宫时璟觉得知夏不太一样了,她看自己的眼神让他心里打怵,他缓缓的蹲下身,握住她的双手:“你今天累到了,好好休息。”
她点点头,宫时璟要抱她时,知夏坐着一动不动,他让她躺好给她盖好被子。
他出房门时沉下脸,冷司彻走过来,两个人去了李弦宇的房间。
“这次的暴乱没什么特别,但唯一特别的是我的人在这里发现了这个人。”李弦宇说完拿了张照片给他。
宫时璟拿过照片,照片中的人是戚南泽。
“他怎么会来这里?”宫时璟不解的问。
“你不是让我查戚南泽吗?他是缅甸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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