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了,你等累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知夏出了手术室,泣不成声,她蹲下身,最后控制不住用头砸着墙壁。宫时璟将她抱过来,将她牢牢的控制在自己怀里。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知夏真的不甘,很不甘心。
外婆等了那么多年,坚持了这么多年,为什么在最后一刻却还是见不到外公?
戚南泽站在对面,他的泪水已经干在眼眶里,眼眸中除了悲痛,还浮出阵阵的恨意。他要知道怎么回事?他要知道为什么她会突然病发?明明走的时候医生说她没问题的!
到了半夜,戚南泽带老人回自己住处休息,宫时璟想带知夏回松桂园,但是知夏不放心严正铭。外婆刚去逝,她担心外公会想不开。
宫时璟最后没办法,送他们回去。
戚南泽将严正铭安排在钟婉住的房间,他对严正铭极为细心,给他准备好衣服,让佣人上来照顾他换衣服。
老人从医院出来很平静,并没有轻生的表现,但知夏还是很担心,怕外公会有什么意外。
等老人睡着好,知夏和戚南泽去钟婉的书房。
“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戚南泽第一次表现出这么明显的恨意,“我会查清楚的,她努力了这么多年,你不会知道她多辛苦才让自己活下来,她只为见严正铭,这是她这么多年来的唯一信念。”
“你说有人害她?”这个可能性也激情知夏前所未有的恨意。
“不排除这个可能,总之我会查清楚的。”戚南泽回道,“今天晚上你睡这儿吧,这儿有一张床可以让你休息。”
“好。”知夏带了行礼过来,拿衣服去洗漱。
等再回到书房,她再也睡不着,她开了灯。老人的这间临时书房东西并不多,书本极少,知夏在那少量的几本书发现一个很旧的本子。
她拿下来看,翻开第一页不过是钟婉生活琐碎记事,大多是誊写的佛经,连日期都没有的。
知夏一页面的看,看到后面时一时间怔住了。
“我怀孕了,我居然怀孕了,已经三个多月了,我却才知道。是易儒的孩子还是柏霖的孩子!不管是谁的孩子我都不能要,绝不能要!我已经对不起正铭了,我不能再生下这个孩子!”
外婆还生过孩子?外婆还跟龚柏霖有纠葛,为什么之前根本没有听她说过呢?她忙继续翻下一页。
“医生说我年纪太大,能怀孕已经是一个奇迹,我的身体恐怕不能流产,但是要是生下孩子的话,也会有危险。老天太捉弄人,这个孩子我要如何是好?佛祖,你可不给我答案?”
知夏再继续看,外婆最后还是没能打掉孩子,也就是说她真的生下了孩子?知夏继续往下看,看到后面一篇时吓呆了。
“柏霖来了!他居然知道我没死,怎么办?我又要被他们抓回去了吗?
柏霖居然说,易儒并不知我还活着,而他也愿意保守秘密,但是孩子要给他抚养。这个孩子,连我自己都不清楚究竟是谁的?柏霖,我恨极了他,如果不是他我和正铭不会踏入他们的陷阱,如果不是他,我不会被远霆囚禁,最后做了易儒的女人。而他,居然卑鄙的趁易儒不在强迫了我。他凭什么出现在我面前?所有人中我最恨的就是他。”
“我最终还是生下了孩子,柏霖将孩子抱走了。我不知该松一口气还是难过,我无法面对这个孩子,但他的确是我的骨肉。柏霖笃定孩子是他的,他说他要抚养孩子成人。世人不会知道他的身份,而我也可以在曼德勒苟延残喘,他不会再来打扰我。”
知夏一页页看完,难怪戚南泽说钟婉身体大亏过,她高龄生孩子,几乎耗尽她的精气。后来的几十年,她缠绵病榻。
她合上日记,抱日记本紧紧的抱在怀里,如果龚柏霖强迫过外婆而生下一个孩子,那个孩子被龚柏霖抱走了,那是三十年前的事情,跟宫时璟的年纪是相符的。
她脑子像被雷击中般,压根不敢去想那个可能性!她害怕的六神无主,整个人坐立不安。
不会的,不可能的!时璟哥说龚柏霖结婚了,只是后来离婚了,他不可能是外婆的孩子。
但想到自己订婚时,外婆的极力阻止,知夏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她一夜没睡,脑子纷纷乱乱的,一大早戚南泽来敲她的门,她去开门。
戚南泽眼睛里也满是血丝,显然一夜没睡。
“昨天她出去过,有人给她送了一封信,她出去过。回后之后没多久就晕迷过,我连夜查过,这一带有一个茶舍,她昨天去了那个茶舍,跟一个老人谈了半个小时。”戚南泽说话的语气极快,“那个人是你爷爷,我听过那个人的描述,你把你外公的照片拿过来让人去认一下,我肯定是你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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