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脑子还被那本日记重重的冲击过,戚南泽又在她心扔下另一颗炸弹。
“我现在没有我外公的照片啊!”知夏回答。
“那人说那个老人手里拿着一根黑色木质的手杖,手腕上有八颗翠绿的佛珠上,他看着不到七十岁,声音中气很足。”戚南泽描述道,“那个人,是不是你爷爷?”
外公的手杖是黑紫檀木做的,手上戴的是高玻璃种翡翠玉珠,所有的特征都跟爷爷很符合。
“知夏,只要我证实是他干的,我不会放过他的。”戚南泽说完,转身走。
谁知道老人已经起来,而且推开了房门。
“知夏,你爷爷是谁?”严正铭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很平静的问。
“我爷爷”知夏一直没说母亲曾嫁给了封炳坤的儿子,但此时也不能不说,她便道,“他叫封炳坤,我姓封,叫封知夏。”
严正铭听了先一愣,然后深深的笑了:“老天人真会捉弄人,芙兰居然嫁给了封炳坤的儿子,而我的外孙女竟然是封炳坤的孙女。”
知夏难过非常,封炳坤对外公做的根本天理不容,而他却是自己的亲人。这一刻,她也恨,好心恨自己是封炳坤的孙女。
宫时璟一早过来了,给他们带来了早餐。
知夏看她站在门口时,心情复杂莫名,但她还是走过去。
男人自然的勾住她的腰,他将早餐摆出来,知夏去扶外公下来吃早餐。
严正铭没什么胃口,喝了两口粥便问:“知夏,你外婆的后事,你要怎么办?”
“我”知夏一时间也不知道,她不由看向戚南泽。
“她一生的心愿就是回青阳,我物色一个合适的墓地,让她葬在青阳吧!”戚南泽说道。
“好。”严正铭比所有人想像中的坚强,昨天似乎也睡的还行,整个人颇有精神,“物色墓地的时候多预留一块,以后我要与她合葬在一起。”
“好。”这也是钟婉的心愿。
知夏心里难受,放下筷子,想到日记,想到钟婉一生的苦难,顿时什么胃口都没有。
他们吃了早餐,直接去医院,钟婉的遗体还在医院的太平间,得尽快安排火化。
一到医院,戚南泽去办相当的手续,严正铭要求再去看看钟婉,知夏和宫时璟便陪他过去。谁知道一到太平间,却看到李治。
知夏一看到李治,滔滔的怒意涌出来,亏她以前还一直很敬重是这个人,当他是可敬的长辈。想到他对自己外公和亲舅舅所做作为,知夏看这人越发恨起来。
“知夏。”李治看到严正铭,脸色微微一变,但立即恢复正常,“铭哥,好久不见。”
严正铭听这声音便认出来了:“你是李治,是很多年不见。”
“你来做什么?”知夏对李治冷着脸色,莫非他已经知道外婆刚死,一时间她警惕起来。
“我来办我嫂子的后事。”李治说道。
“你什么意思?”知夏一听语气不对。
“知夏,恐怕你不知道,钟婉是我嫂子,当年她跟我哥曾结过婚,在民政局是有记录的。”李治笑着回道,“我得知我嫂子已经过逝,而我哥哥在死前曾说过,希望能跟我嫂子合葬,我要完成他的遗憾。”
“李叔,你这样是不是过分了?”宫时璟听着也紧皱眉头,很是不悦。
“不是我过分了,阿璟。”李治回,“铭哥,三十年前你跟钟婉已经离婚,而我哥和钟婉则结了婚,我给你看过照片的不是吗?所以在法律上,我哥才是钟婉的丈夫。”
“这是我的亲外婆,我外婆生前的遗愿绝不是跟李易儒合葬。”知夏说道,“她,不可能跟李易儒合葬。”
“知夏,话不是这么说的。”相较于知夏的愤怒,李治显的老神在在,胸有成竹,“当年钟婉跟我哥哥结婚,是入了李家的族谱的,她的户口也在我李家,你若不相信可以去看。所以,她跟我哥哥合葬理所当然,事实上我哥的墓前一直留着一个空墓,就是给她留的。”
知夏傻住,她记得她陪外婆去李易儒的墓前时,旁边的确有个空墓。
“李叔,我们聊一下。”宫时璟知道知夏已经在暴怒边缘,为避免她失控,他要求跟李治单独聊。
“阿璟,这件事情没得商量,钟婉的后事会由李家出面操办。”李治表现十分强硬的模样,“知夏,请你理解我的心情。我哥哥一生为了钟婉无儿无女,最后抱病离世,他生前唯一的心愿就是跟钟婉合葬,我必须帮他达成。”
“那是他活该,我外婆根本不爱他,是他用卑鄙的手段拆散了我外公外婆,他有什么资格要求跟我外婆合葬。”知夏怒吼道。
“我哥哥和钟婉夫妻之间的事情,你根本不懂。”李治说完看严正铭,“铭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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