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您的褒奖。”隋箐看向知夏,“我和知夏也是旧识,第一次见她时我就很震惊,她和严老夫人实在太像。”
“谢谢你还记得内子。”严正铭听到隋箐提起钟婉,脸上的笑容更柔和不少。
隋茜茜目光也落在知夏身上,看她竟抱着一个骨灰盒,便问:“严老先生,怎么知夏抱着一个骨灰盒?”
“这是内子的骨灰,今天来的全都是旧人,我得让她也见见。不管这些人是好的坏的,有仇的没仇的,还是见见好。”严正铭回答。
隋茜茜听了这话脸微变,不由看向母亲。
隋箐没说话,李治父子走过来。
“铭哥。”李治客气的叫人,“我兄长曾说过,翡翠社中除了他最能的一个人就是铭哥你。论翡翠鉴定,你是第一人,论运气,你娶了钟婉。现在,你蛰伏几十年,竟有如此多让人叹为观止的宝贝,真的让我不得不佩服。”
“若是易儒还活着就好了,我倒想跟他见一见。”严正铭还颇为遗憾的说道。
“他也常说,死前不能再见你一面,实在遗憾。”李治回答。
李婧瑜看着父亲和爷爷,只气氛怪怪的,而且爷爷的手还搭在她的手上,力量似乎微微收紧了。
“我被困在乌素图那样的地方那么多年,双目失明也是拜他所赐,我不能见他是我的遗憾,他不能见我,又何来遗憾之有。”
严正铭这话一出,婧瑜脸色大变,震惊的看着爷爷,又看向李治。
“当年之事是我所为,跟我兄长无关。”李治道。
“骗我去乌素图,陷害残杀我儿子是你所为没错,但是夺我妻子,害我一家家破人亡,又是何人所为?”老人平平静静的反问。
李治全然没有想到严正铭会这么直接的说出来,他知道这会儿身边的儿子也浑身僵硬,最害怕的一刻终于是来了。
李婧瑜太震惊了,从知夏说让初月姓严,她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知夏和弦宇越来越见外,每次见面神情都非常冷淡她还十分发愁,却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仇怨。
这太可怕太可怕了!
“严老今日请我们来,是来算旧帐的么?”李治脸色僵硬的反问。
“当然不是。”严正铭回答,“一会儿人到你便知道。”
他们正聊着,大门处似乎又有人进来。
知夏顺着声音看过去,让她震惊的是她看到爷爷封炳坤,封炳坤身边还站着一个老人,跟他相仿的年纪,由一个年轻男子搀扶着。
这两个人,不就是自己在松桂园看到的那两个男人吗?
知夏立即看向宫时璟,宫时璟脸色也变了,大概没想到那两个人会出现。
戚南泽凑在严正铭的耳边说了几句,严正铭微微笑了。
“请他们进来,正好,人到齐了。”
知夏看爷爷居然也出来,而且跟那个老者似乎相当熟悉。
老者和封炳坤缓缓过来,严正铭由婧瑜扶着过去。
这这会儿翡王也缓缓过来,几个老人,加起来近四百岁。曾经他们是旧友同学,曾经他们一起冒险开车去密支那寻宝鲜些丧命,曾经他们一起奋斗创立翡翠社开启他们最光辉难忘的岁月。
曾经,他们也因为女人,因为财富而反目成仇。这么多年再见,严正铭即使看不见,似乎也能感受到这些旧友的气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正铭,终于再见到你。”翡王看到严正铭,严正铭应该是他们这些老家伙里最显老的,特别是他的眼睛没有焦距,这么看是真的找失明了。
“费远霆。”严正铭一听翡王的声音,便认出来了,“终于是见到你了。”
“你能联系到我,我也很意外。”翡王笑道。
“只要是活着,总归是要见一面的。”严正铭深深一笑,“只怕你可能没想到还会见到我吧!”
翡王笑了,转头看封炳坤和他身边的老人。
“炳坤,柏霖,可还记得我?”严正铭似乎能准确的知道封炳坤的位置,微微笑着问。
旁边的知夏呼吸一窒,柏霖,龚柏霖?龚柏霖不是死了吗?这个人竟是龚柏霖。知夏慌乱起来,想到他是住在松桂园的那个老人,顿时明白了。宫时璟说是他的远房亲人,根本就骗了她,这分明是他的父亲。
“正铭。”这个人的确是龚柏霖,他也的确还活着,只是多年来他不愿再理那些事,李易儒死后他更是没有留恋,才诈死隐居。“我料到了,只要你没死,这一天总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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