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总归要来。”
严正铭听着,笑容里多的一抹讽刺:“我听闻你已经去逝便知道是假的,我们这些人里,别看你儒雅高尚,最为每一个人着想,心机最深者非你莫属,当年我会栽进去,百分之五十拜你所赐。”
龚柏霖苦笑,目光落在知夏身上,一时神情微动。其实从进来时他就注意到知夏,这张长的跟钟婉有九分像的女孩儿,仿佛年轻的钟婉就在自己面前。当年,他对钟婉求之而不得,没想到儿子竟跟她在一起。
知夏太混乱了,她看向宫时璟,宫时璟的脸色极为难看。显然,他也没想到龚柏霖会出现。
之前,他当答应过自己,是不会出现的。
“知夏,婧瑜,你们跟这几位叔叔问好。”严正铭对身边的婧瑜和知夏说道。
知夏和婧瑜都还在震惊之中,谁也没有想到今天到了这里,会让事情变成这样。
“知夏,你好。”龚柏霖先开口,“我和你通过电话。”
知夏看着眼前的老人,又看看宫时璟,她根本没办法跟前的老人说你好,她每个细胞都在颤抖。她想起了外婆的日记,她记起了这个人是怎么对外婆的。当年,若不是他强暴了外婆,外婆不会迫不得已要离开李易儒,不会因怀孕身体大损留在曼德勒回不来。
“你为什么没死?”知夏问。
龚柏霖一怔,旁边的年轻人脸一变,显然非常不悦。
龚柏霖并不生气,只道:“我之所以不死,大概就是为了等今天吧!”
“大家一路进去吧,一会儿今天的私盘第一部分正式开始。”戚南泽说道,“各位,请进。”
几个老人缓缓进去,戚南泽给每一家都安排了一桌。宫时璟和龚柏霖一桌,封炳坤和封东梁一桌,李治一家一桌。
严正铭和知夏婧瑜坐在最前面那桌,戚南泽来主持。
“各位,欢迎大家来参加今日的翡翠私盘,为了感谢大家的光临,严老决定,今日所有参加这次私盘的客人,都可以赌今日所展出的毛料,只要赌中,即送由严老雕刻的翡翠摆件一个。”戚南泽说道。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谁也没有想到严正铭如此大手笔。要知道今天所有的翡翠摆件,都价值连城,更别说雕品都出自严正铭之手,更具有极高的艺术收藏价值。
知夏也非常意外,她看向外公,不知道外公这是卖的什么药?
“好了,现在大家可以开始了。”戚南泽宣布,“旁边有点心和饮料,中午会根据大家的口味准备自助餐,下午我们再有一次小型的赌石会,晚上才会展出发光翡翠毛料。”
戚南泽这话一落,很多人都看向严正铭,严正铭坐着没动,所有人都开始参观展出的翡翠和赌石时,严正铭由婧瑜扶着上楼。
知夏迅速跟上去,上了楼回到房间。
知夏和婧瑜都被这一系列的冲击久久不能平息,知夏忙问:“外公,你是不是早知道龚柏霖没死?”
“我不过是猜测罢了,连封炳坤费远霆之流都没死,龚柏霖怎么可能死。”严正铭坐着很冷静,“知夏,稍安勿躁,今日自有定论。”
“爷爷,真的是,是我是李治害死了我的父亲和母亲吗?”婧瑜半蹲在严正铭身边问。
“对。”严正铭轻握住婧瑜的手,“李治和封炳坤故意引我和锦胜去乌素图,在那里设了局,锦胜死于非命,而我眼睛瞎了,只能困在那个地方。”
婧瑜身体泛软,她很不解:“可是,可是这么多年,我做他们的女儿,他们对我有如亲生。”
“这才是李易儒狠毒的地方,他夺走了婉婉,害的我家破人亡,还能让我的亲孙女叫他伯父,叫他弟弟父亲。论诛心狠毒,他论第二,无人能论第一,可惜他死了。”他等今日太久,却等的是李易儒的死,这是让他遗憾的地方。
婧瑜大受打击,她看向知夏:“知夏,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
知夏点点头:“我不忍心告诉你。”
“这么说,这么多年我一直认贼做父,我还生了、生了李家的孩子。”李婧瑜想到弦宇隐忍的痛苦,一时竟有形神俱灭之痛。再想到初月,以后该如何自处?
“那不是李家的孩子,她不姓严吗?那是我严家的孩子。”严正铭说道,“婧瑜,今日我叫来,是让你认清楚李家人的真面目。当年我和钟婉已经抛下一切到滨海过平凡生活。可是他们觊觎钟婉的赌石能力,将她囚禁,甚至逼她委身做李易儒的女人。李易儒为了能永久霸占钟婉,放出假消息到蒙古,把我和你父亲困在乌素图,最后还使计你父亲死在狱中,李易儒和李治兄弟是我们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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