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张嘴里的爆米花“嘎嘎”响,游戏也应声启动,我本以为这又是像上一个迷雾森林一般,全程黑乎乎的,每一只怪兽出现都会被人类暴打。
谁知眼睛刚遮了一半,视频中的村花王二丫,便背着小框子跑出了村子。她在村口站了良久,只为了迎她在异地三年的老公回来,而他老公王二狗带回了他这三年在外的“私生子”……哎?这不是《霸道村花和矫情村霸的爱情故事》吗?什么时候改编成暗黑游戏了?
这个IP现在这么火了吗?我看了看左边的老头,又看了看右边的老头,没好意思问出口,毕竟我以前看这种乡土剧的时候,总要被他们嘲笑。
两分钟后,孙爹率先按捺不住,迟疑道:“一般两分钟就进主线了啊,这个铺垫怎么这么长?这都……哦!你看这个女孩子不是哭了吗,是不是她看的那个方向有什么线索?还有她这个眼泪是不是什么‘女巫药水’之类的。”
“她看的方向有什么线索?”沈爹迟疑着拿着热感手套在手持屏上点了几下:“小姑娘的框子里怎么点不出来东西呢?眼泪也不是。”
呃,王二丫的框子里只装了一点干牛粪这件事,我到底要不要告诉他们?
“就是,而且连个方向指示都没有,一般不会啊,而且也没有明确的太阳方位,这怎么找线索?”钱爹说完,喊了一声“嗯?老孙,你盘不会拿错了吧?”
“不是吧?你看那个、那个那个,那个路口来了个男人,手边还牵着一个孩子呢,且看看有没有什么吧。”孙爹自己在手持屏上也点了几下,抬眼道:“咦?我的也点不动。”
屏幕中,那王二丫已经含泪看向千里迢迢回来的王二狗了,我心里一抽,便听她问:“狗哥!这个孩子,这个孩子,是谁家的呀?是你在外面捡的吗?”
“暂停。”沈爹和钱爹同时说道。
“这剧情不对。”沈爹和钱爹再次同时说道。
“你先说。”钱爹摘了指套,随手往茶几上一扔:“这显然不是真的游戏盘。你想说什么?”
“你不是让我先说吗?”沈爹也摘了指套,说:“以我30年的阅龄来说,这个剧本是有bug的,王二狗刚牵着孩子回来,已知中午他是和同乡一起回来的,且还有一场接风宴,他到村口的途中还经过了邻村,这王二丫怎么就能已经预设这个孩子是捡来的,而不是王二狗在外结识的熟人家的小孩呢?”
孙爹终于绷不住,使劲挠了挠头,敷衍地“嗯”了一声就打起了电话,几乎是在用杀人的口吻在问:“不是这个盘吧?你们不会是故意作出争抢的姿态来撩拨我坑我引我上钩吧?”
最后挂电话的时候,孙爹差点气得砸电话。等他发过了脾气,刚想去把电视关了,就被沈爹抢过去再次按下了播放键,他说:“我觉得此剧可以一看。”
孙爹也疑惑道:“也是,我也开始对二丫姑娘的命运好奇了起来。”
“其实这个孩子就是王二丫的,这是她早年在外打工时候的私生子,但她不知道这个孩子其实也是王二狗的,因为那天晚上夜黑风高,王二丫走错了酒店房间。王二丫原本是遇人不淑,被人当做礼物去给某个行业大佬做奉献的,结果经过编剧一番非常规的操作,让她奉献了王二狗。”我看着几个老头子抽搐的嘴角,不禁好奇:“你们怎么了呀?你们不是说好奇嘛,我就告诉你们啦。”
沈爹干巴巴地嚼了嚼爆米花:“13,可是我想自己看,不想被剧透。”
啊?我当然知道他们不想被剧透啊哈哈哈,但是谁让他们拉着我在这玩游戏的哼,我好奇道:“那你还看吗?”
“看啊,以前没看过这个类型的,总得感受一下嘛。”沈爹理所当然道:“可能随着年纪的增长,喜好也会发生改变吧……”
呃,厉害,最毒的剧透都毒不到他,那王二丫以为这个孩子是王二狗的私生子,并且亲手把他抛弃在了火车站最后以丢弃罪入狱这个情节,应该也毒不到他了吧?
我默了默,果断上楼去了。我在沈愚的房间翻翻找找大半天,可是一无所获。这么些年的记忆,我寻思怎么也得有一个大的文件盘呀。难不成不是固态储存,而是在电脑上做云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