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会表现的孩子就会得到重视,我深以为然,一回小别墅就参考了“黛玉葬花”,将面部表情加上了两分一言难尽和三分愁绪,最后将嘴角轻轻往下一撇,便有了几分欲说还休的模样。
“你做出这一副表情,是要给谁看的?”沈愚捧着一小碗爆米花,随手往上方扔了一颗,仰头接住嚼得“嘎嘎”响,低头看我,见怪不怪道:“你有什么问题,怎么不直接问我?还是你要他们觉得我在外面欺负了你,帮你找回场子?”
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机。我近来装得如此安分,亏他还能把我想得这么歪。只是我也不好让他继续误会,只好委屈道:“还不是小飞,说周闻的事说了一半就不说了。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周闻、满脑子都是那些志怪传说……”
“周闻怎么了?你说的这个周闻,可是五年前在凤怀山放火的那个?”孙爸刚好从一楼卫生间出来,他剃了胡子,脸上正敷着面膜,将固定头发的发圈又往上整理了一下,按着嘴巴周围的面膜说:“那也是个可怜人呦~听说他妈早就改嫁了,他出来了她也不管,现在住在凤怀福利院呢。”
我惊叹于孙爸的八卦范围之广,消息面之大,缓缓朝他扭过头去,有些不可置信:“周闻不才出来两个多星期,住福利机构才几天,这你都知道?”
孙爹有些莫名所以,理所当然道:“滨城才多点大?”
滨城一共1500.61平方千米呀,小吗?我的爹?
“那你听说他被诅咒的事情了吗?”我满脸认真:“还有还有,小飞说周闻能走在凤凰河的水面上,他还说一道绿光闪过,周闻就不见了。”
“小飞?”孙爹按着面膜皱了皱眉:“你说的是那个小学一年的小胖子?”
“他今年二年级啦!而且小飞智商很稳定,一般不会瞎说的。”我挥着小拳头愤愤道。
孙爹看了沈愚一眼,有些不满:“怎么咱们一手带大的孩子和别的孩子一起就这么情比金坚。”他回问我:“怎么也没看你在外面这么维护我们呢?”
老头子好没有良心,怎么就只记得我的不好,偏偏不记得我的好?之前现任所长没上台之前所里搞了好久的多方小集体,当时大家都在背地里骂街,明面上却要走关系喝酒,我一个机辛辛苦苦当了多久的酒桶啊,竟然一句话就抵消了我所有的好,如此,我便不能服气了,便闭上了眼睛,连上了打印机蓝牙,开始打印历年来我为老头子们和沈愚做的丰功伟绩。
我闭着眼睛一边调数据一边打印,听着书房里打印机那美妙的吐纸声,心中才总算松快了点,半晌之后,沈愚在我脑袋上轻轻一拍,温言道:“纸已经吐了一地,居然还有四六年你孙爹带你出去给人看风水赚外快的图文。嗯?这些事你当时没和我们说啊?”
“什么看风水骗钱?”孙爹气呼呼道:“当时我们所里那么艰难,我出去做兼职还不是为了给13买零件,再说,谁说风水是封建迷信的?小没良心的,你们都没良心!”
沈愚恍若未闻,听声音好似是走到了打印机边,翻起了地上的纸,边翻边道:“我倒是鼓励你说真话,可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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