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这从四六年开始打印,着实有些废浪费纸啊……”
“你们还不理我?!”孙爹这腿脚好似也利索了,“蹬蹬蹬”地跑去书房将打印机的电拔了。
其实我刚才听到给我买零件这里,已经想停止打印了,只是调取的文件太大,停止调取也是需要时间的。我刚睁开眼睛,希望能哄着孙爹别气了,便见听他“砰”地关上了门,我从门的缝隙中锁定了是孙爹关门前的面部表情,居然发现他眼圈微红。
我僵硬在当场,手足无措,扯了扯沈愚的袖子:“孙爸要是真生气了,可怎么办呀?”
沈愚当即拿出了手机,捯饬片刻,皱眉自语:“‘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还未说完拇指又一划,道:“e
m?‘多沟通多了解,俗话说家有一老如获一宝’……”
我知道他搜的全是那些营销号的废话帖子,深表同情,沈愚一脸无语地看着我,整个人往沙发上重重一坐,将面部表情调整成了礼貌模式,开始给他一个学心理学的老同学打电话,说到我俩惹了家里老人生气的部分,理不直但气很壮,整整聊了20分钟,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沈愚就开始有些急躁,最后一句是“行了行了,这就给你打钱,什么?!一小时多少钱?”
“怎么办呀?”以前都没见孙爹生过气。
沈愚抿了抿嘴,无奈道:“简而言之,投其所好。好生哄一哄。”说完,沈愚打着哈欠去了二楼卧室,徒留我一个机待在客厅。
我寻思,要不就在这等着吧,等孙爹出来跟他好好道个歉,说不准他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呢?
可惜我睁大了双眼,在客厅一直等到太阳落山,都不见他出房门,直到我在厨房做晚饭的时候才听见他的房门一声微响,我赶紧把小锅铲一放,冲进客厅一看,也只看见他溜得飞快的背影。明明是受气方,居然走出了这鬼鬼祟祟的气质。
这又是怎么回事?我还想道歉呢……
沈爹和沈愚的话本来就少,因为孙爹不在,钱爹没有搭话的人,晚饭的气氛也很是沉闷。钱爹夹菜的空档问我知错了吗,我自然是知道错了,便在脸上做出了八分愧疚,和两分愁闷。
钱爹见我知错,倒也没有如我预想般落井下石,反倒是安慰我说:“既然知错了,也好办,你孙爹今天晚上去海边找人下棋,你到时候给他送一件薄外套,他见你关心他,自然也就不气了。”
“真的?”就这么简单?
“自然是真的,而且,据说年纪越大的人,对志怪传说懂得越多,你到时候还能去问问别的老先生,那个凤凰河的绿光是怎么回事。”
我寻思了一下,觉得这确实是一桩好买卖,便欢快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如此,便是一石二鸟哇。
当晚8点,我抱着一件孙爹的薄外套,正准备出门,却见沈愚神色有些难看,好像和钱爹有些口角,但是离得太远,我终归是没听见。我还以为他吃坏了肚子,好在他没有,否则我的罪状便要平添一条了。未来的生活空间岂不是更狭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