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楼的宴请持续到了很晚,最后的时候不出意外地李百川献上了那些东西。
不,不是东西,是人。
是一些或漂亮或清秀的少女和少年。
李百川把傅惟仁与燕白领到了顶层,笑眯眯地指着旁边一溜的孩子说道,“这些都是两位大人的,还请尽情享受。”
燕白一眼扫过去,不悦地哼了一声,“我用不上,把他们带下去吧!”
“燕将军,这些可都是绝佳的。”李百川劝说道。
“我说不用,带下去!”燕白冷着声音说道,“李家主可曾听懂了?”
“是,是,在下听懂了。”李百川擦了一把冷汗,心里一万匹马狂奔而过。
他告诉自己为了更加长远的利益一定要忍住。
转脸继续微笑着对傅惟仁说话,“那右相大人您?”
傅惟仁站在两盏灯的阴影里,看不清面容只能看见微微勾起的嘴角,柔腻的声音传达到了李百川的耳朵里,“你靠的太近了。”
“这……”李百川纵然有巧舌也是无用,这两个人明显不同于以往的贪官污吏,金钱美色毫无用处。事到如今李百川再强行送美人给他们就是不知好歹,他勉强笑着挥挥手,一人沉默着走上来把那一排的少年少女带走。
走廊里恢复了安静和宽敞,燕白冷眼看着他们的动作,不耐烦地哼了一声,“李家主,不知可以进去休息了吗?”
“当然可以,燕将军您做主就是,在下岂敢阻碍您不是?”李百川连忙赔笑,他自己主动上前为燕白推开门,“燕将军您请进。”
燕白没有说话直接走进去了,李百川笑容不减地轻轻把们关上,转身准备为傅惟仁开门,却发现走廊里已没有别的人了。
挂着讨喜的笑容,李百川垂下的手做出了几个动作,藏在暗处的人影不动声色地把整个五楼都围了起来。
李百川满意地抬步走下五楼,瞧着外面的夜色心里估摸着时间,为最后的交接捏着一把汗,他的心里有一股强烈的不安感,却无从知晓这种不安感到底从哪里来。
能够有能力干扰到他的人都已经监控在了五楼,按理来说一切都在自己手里掌握着,却还是心理不安的紧。
作为一名曾经死里逃生、苟延残喘活着的世家子弟,他的嗅觉是很准确的,一到楼下就立刻招手唤来一名心腹,低声交代他去盯着城郊的铁匠铺,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回来报告。
心腹得了命令,转身奔进夜色中。
锦绣楼的一楼有一处非常宽敞明亮的大厅,没有覆盖屋顶,是一个四方的空台,舞台正对着灰蓝的夜空,层层悬挂着的红色灯笼发出朦胧的光芒,把那一处照的或明或暗,月亮还没有爬到正空上,只有一角被披上了银色的月光。
一阵风吹过,红色的灯笼轻轻摇晃起来,屋檐上的铃铛“铃铃”作响,有一扇窗户没有关紧,被风吹开了,发出了“啪”的一声,紧接着穿堂而过的风卷出一条火红色的沙曼,飘摇在三楼的栏杆上。
四处安静,李百川回神的时候才发觉酒楼里的寂静,他身上的汗毛忽然就全部立了起来,僵硬着转身看向四周,已经空无一人了。
“来,来人!”
他张嘴喊了一句,没有人回应。
似乎有回音回荡。
这是一间使用了很长时间的酒楼,不可能会有回音的吧。
“来人!”
继续喊了一声,声音更大了。
“啪”的一声,响在了他的身后。
李百川迅速回头,一条绯红色的沙曼扬起落下,一具尸体横陈在那四方的舞台上,鲜血沿着地缝缓慢地流进了舞台周围的水池里,淡成粉红色。
他已经说不出来话了,恐惧扼住了咽喉,就连思想都暂停了。
“啊!!”
“快来人啊!!”
片刻的怔愣后,李百川大声呼叫起来,这个时候才有人呼啸着冲进来,是他的侍卫们。
“老爷,怎么了?”
“死人了。”李百川失神地指着大厅里舞台,侍卫们沿着手指看过去,纷纷吓了一跳。
一名侍卫唰的跪下去,痛声陈道,“请老爷治罪,是属下的疏忽,未能保护好您!让您受惊了!”
他身后的侍卫也齐刷刷地跪下,齐声说话。
李百川已经顾不上这些事了,他心里的不安感在渐渐扩大,心里明白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他没有看到的,控制不了的。
手指尖都凉了,微微颤抖着,想想家里的一百多条性命他镇定下来,咽下一口唾沫,开口快速地吩咐,“都起来!”
“侍卫长你去看看台子上的人是谁,再派一队人去顶楼看看两位大人是否安全,一定要保护好两位大人,优于我的性命,明白了吗?”
“是!老爷。”
侍卫长就是刚才最先下跪的男子,他沉声应下李百川的吩咐,快速站起身来,叫上一队人开始有条理地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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