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建荣与安姿阳虽是表兄妹,但他妈妈比安姿阳爸爸的年龄大许多。以前生小孩都是上十个的生,老大和最小的弟妹相差二十岁丝毫不会觉得有什么稀奇。危建荣父母生他时已经四十多岁,几年前双亲过世,上面三个哥哥都已成家。如今只剩下排行老幺的他,即将三十岁仍孑然一身。都说女人好嫁,男人难娶,对于在这个小城市里的他来说更是如此。
珊瑚早听安姿阳说起这个表哥,只道他“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跟了他没有公婆需要赡养,小两口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
危建荣做体力活有的是力气,他泥匠出身,常在附近的建筑工地上做工,专跟钢筋水泥打交道。工地上的包工头是危建荣的堂哥,他常年在外接项目。只要危建荣肯干,一年到头都会有忙不赢的事情做,工资绝不比白领少。然而危建荣的目光并没多么远大,由于无牵无挂无负担,常常是干一阵歇一阵。等到没钱花了就去揽点活,赚一笔后回来继续吃喝,他就这样悠哉游哉的生活着。有人给他做媒,介绍了几个女孩子,但女孩们看到他这种生活状态便都避之不及。危建荣平日虽然颓废放任,但心地极其善良,不少邻里邻居都得到过他的帮助。安姿阳觉着,只要他成了家,便会有动力和责任改变现状,说不定就奋发图强的建家立业起来。
危建荣径直往西边走去,安姿阳和珊瑚跟在他身后来到靠厨房旁的一条狭长小道。廊道光线阴暗,她们正深一脚浅一脚的摸索前行。
“你们这里设计的也太不方便了!”安姿阳吐槽道。
“可能我是习惯了,不觉得什么,你们慢点,我去前面开灯。”危建荣每天上下楼都经过这条道,对它太熟悉了,白天,这小道通过墙壁小窗户折射出来的光照便能去往通向二楼的楼梯间。只是晚上,需要打开楼梯旁的灯光才能行走。
等她们上到二楼的客厅时,茶几上已摆满了瓜果零食,食物算不上金贵精致,却都是他们当地过年的特色,串门时的最爱。
“珊瑚,尝尝我们这里的特产,我不太会买,看有没你喜欢的?”危建荣憨憨的笑着对珊瑚说道。
“这个,我们每年都会买来摆盘招待亲戚朋友的,给!”安姿阳递给珊瑚一个独立包装的青梅。
珊瑚尝了一口,感觉特别脆爽酸甜,又连吃了两个。
安姿阳按自己的喜好给珊瑚又推荐了几样。
“过年会特意买这个招待客人吗?我们那没有这个风俗,请吃饭还是有的。”珊瑚向安姿阳问道,随即拿起牙签插了一根沾满白芝麻粒的辣豆干。
“今年让你好好感受下我们过年的气氛和当地风俗,到时可是热闹得很哩,建哥到时你来做向导负责解说,好吧?”安姿阳看了看珊瑚又看了看危建荣。
“呵呵,没问题啊!”危建荣涨红了脸,咧着嘴快活地笑了起来。
“这个好吃!香而不辣,还很有嚼劲。”珊瑚盯着辣豆干两眼发光地说。
危建荣贴心地把桌上的一碟辣豆干特意放在了珊瑚的近旁,珊瑚羞得不好意思起来,安姿阳默默看着他俩微微一笑。三人吃着点心之余,安姿阳问了些危建荣的日常,又介绍起珊瑚,于是下午的时光就这样东拉西扯地在聊天中溜走。
傍晚,危建荣起身去一楼准备晚饭。安姿阳趁危建荣不在,偷偷参观起他的卧室。她们发现房间里有匆忙收拾过的痕迹,乱七八糟的零碎杂物被他全塞进了床头板的夹柜,她俩像发现了宝贝似的幸灾乐祸。安姿阳埋怨起表哥邋遢不爱干净,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份,于是哈哈大笑着忙为表哥自圆其说。不曾款待过客的危建荣很快便做好了一桌丰盛的饭菜。
“建哥,你这有点水平啊!我刚才还跟珊瑚说要做好去外面吃的准备呢!”
安姿阳意料之外的笑眯着眼,这是她试吃了一块鱼肉,喝了口鸡汤后才得出的结论。
“没偷师也没学艺?”由于完全超出安姿阳的预期,她心生怀疑的发问道。
“没偷师也没学艺,我是凭着想像怎么好吃怎样弄。”危建荣实话实说。
“那样居然就能做出大厨的风范,看来你做菜方面还真有一手呐!”
“真的是很好吃,色香味都不错,我要吃胖了可怎么办?”珊瑚也不吝地夸起来,她在吃上倒一点也不矜持,下午的零食没停嘴,好像丝毫也不影响她现在的食欲。
“你们夸得我不知说什么了,我从没请过客,今天……还行啊?呵呵呵!”危建荣喜欢憨憨地笑。
晚饭时,天色就有些暗淡,等他们吃完从危建荣家出来,夜已漆黑。三人经过几个热闹的街区和一条宁谧昏暗的小路,走了约莫二十分钟后,街道旁出现了一大片红色屋顶的房子,其中第一排第二栋便是安姿阳的家。安姿阳家同样修有大大的院落,几根枯树枝显眼的从院内探出头,伸到街边一角的灯杆上。危建荣目视她们进屋后转身往回走,十分钟,他便回到了家。
“珊瑚,今天你对我表哥感觉如何,有什么直说无妨哦。”安姿阳铺好床单被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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