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被套准备睡觉。
“嗯,人嘛还挺老实的,说话有一说一,不会耍什么嘴皮子。”
“对,我哥就是话特少,平时你说一句他才接一句,今天跟你还说得挺多呢!这是他最大的缺点,不过他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属于实干型,呵呵呵。”
“呵呵呵。”
“你觉得对他有那方面意思没?他赚钱还是不成问题的,你督促好他绝对能做得很好,而且会做饭也很意外,我确实到今天才知道,也是沾了你的光,这是一大优点,你说是不?”
“嘿嘿,他做的饭菜我都吃撑了,幸好回来散了散步。”
“那你怎么想的?”
“我……再多接触一下吧,今天在他那挺放松的,感觉还行,明天继续了解。”
珊瑚觉得两人非常有必要独处一下,这样容易从细节中发现出对方的优缺点。经过了血的教训,她这次绝不能再重蹈覆辙。珊瑚知道自己对危建荣没有感觉,第一眼见到他就知道。他的平凡无趣,他的憨实愚钝,他的市井俗气,这些全部都在她意料之中。但她不想再踩雷区,不愿再爱那么累,也不要被人无视,她决定享受被爱被宠溺的滋味。而且她必须在短暂的时间里做出决择,是在家乡小镇嫁给老男人并守着一家子,还是远嫁这个发展迅速的市区里的老实人过起只属于两人的小日子。她迫切想了解危建荣的全部,被救赎或毁灭,他成了关键。
“好!你说的啊,明天我大早就送你过去,你们单独聊,他刚发信息说让我带你去吃早饭呢,可见他有多迫切想见你。”
年三十中午,爸妈让安姿阳叫上危建荣和珊瑚来自家过年。安姿阳觉得家里加上哥哥一家,人实在太多,索性不如自己去陪他俩更好。下午,安姿阳便到了表哥住处,还带了妈妈准备好的年夜菜。三人忙着屋里屋外贴对联吊灯笼,院内挂彩带装饰灯。不久,又转战到厨房摆弄着锅碗瓢盆盅,配置起饭菜,点心,饮料,忙得热火朝天。黄昏,整栋屋子悬灯结彩,院内火树银花。
他们在吃完一顿长长的年夜饭后,徐徐走向早已热闹欢腾的街头。稍晚一些的时候,更多人群从四面八方涌来,为迎接新年的钟声,人们进入倒计时的等待。最大最集中的等待区位于城东一个标志性雕塑广场前,那里是平常市级举办活动的主要场地,贺新年自然也最合适不过。安姿阳和珊瑚走到广场时,才发现舞台旁站满了人,都准备近距离观看新年的烟火盛况。台子下堆满了大小高低的烟花筒,之所以截然不同,是因为它们绽放的姿态万千,颜色各异,今年保管又是一场震撼非凡的视觉盛宴。安姿阳和表哥一唱一和地向珊瑚介绍起眼前所看到的景象。
舞台上方大大的电子屏幕里正直播春节联欢晚会,一些手拿音乐灯笼的小孩在台下嬉戏追逐,有些挥舞着发亮的荧光剑和棍棒,更小龄的儿童脚穿闪闪发光的波波鞋围在父母身边转着圈。远处一群群大人们则仰头抱胸,目不转睛盯着中央的屏幕,不时伸手鼓掌喝彩。在荧幕的光照下,所有人都五彩斑斓。
此时的晚上,黎庆儿和米帛帛两人正呆坐在寂静的云阁星酒店前台,今晚客人寥寥无几,她们也乐得清闲自在。刘习涛在大厅边看春晚边等着黎庆儿,他本想着带黎庆儿回家见爸妈,但遭到黎庆儿拒绝,黎庆儿不赞成正值年关的时候贸然前去。
米帛帛和王米笠难得几天没上牌桌,实在不是他们幡然醒悟,让他们吊诡的是压根就凑不到人手。这段时间回家的回家,上班的上班,整座城市都变得异常冷清和萧条。
十二点,新年的钟声响起,刹那间,天空被烟花霓虹灯渲染得绚烂如霞。刘习涛王立笠,米帛帛和黎庆儿四人齐聚楼顶,凛冽刺骨的寒风里,他们几个在欢乐的音乐声中扭动着腰枝,挥耍着烟花,畅饮着啤酒可乐。黎庆儿和米帛帛念叨起珊瑚与安姿阳,猜测着不知珊瑚是否得偿所愿,是否迅速会嫁为人妇,两人又为做珊瑚的伴娘而争论,兴奋地商议起怎样打扮才漂亮,怎么整蛊才有趣。
安姿阳他们也等来了倒数。
“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嘭嘭嘭!”
“哦豁!”“哦哦!”
“新年快乐!”
随着一阵阵倒计呐喊,一声声礼炮齐鸣,一串串掌声祝福声,新年来到了,大家手舞足蹈欢呼雀跃,暗黑的天空顿时光芒四射,五彩缤纷,天地间仿如白昼般灯火通明。
新年的春宵更值千金,不久后,王立笠拉着米帛帛识趣的浪漫去了。刘习涛也想跟随一同下去,黎庆儿想像到孤男寡女一室,于是拒绝去他宿舍。为了杜绝会犯错的每一步,她要诱导他做忍者神龟,她相信,在循循善诱下,有朝一日他们定会修成正果,到时自然顺理成章……。
等烟火消逝,夜空归寂,危建荣仨人方才踱着小步缓慢的沿街道返回。进门后,危建荣摁开了电视机,荧屏上还在重播着晚会节目。安姿阳和珊瑚讨论着各自家乡新年的相同和不同处,安姿阳见危建荣目光关注在电视上,丝毫没有要插嘴说话的意思,于是看似不经意的向他发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