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酒店死人了!”“真的假的!什么人?”
“是员工还是客人?”“客人,还是个女孩。”
“哪里听来的消息?”“我堂哥在那里上班。”
“天啦!会是谋杀吗?”“不好说,这年头……”
“有人说她是发了病!”
“离我们这有点远,不然看看去!”
“你胆真大,还想着去看!”
九点四十,主管手拿由总经办下达的重要文件走进了小会议室,房间里收银员们议论纷纷,她打断她们说道,
“看来大家都听说了,我们酒店领导同样也非常关注和重视这起事件,管理层已经召开了紧急会议。鉴于我们前台是酒店客房这块极其重要的环节,大家今后更需严格把好登记这一关,顾客的一人一证必须仔细核对,认真落实。务必杜绝一切无证,假证,套用别人证件入住,这个失误会导致多严重的后果,无需我再过多强调了吧?你们切记,若有任何可疑的问题都要及时向领班或我或上级汇报,晚上就找值班领导报告。另外……”
接着,主管念起文件内容。
酒店闹出了人命案,在A市将引起更大的轰动,整个酒店业如被敲山震虎,有些住宿业早已惶惶不可终日,纷纷自觉自查自纠起来。
主管还在重申文件里最后的几个注意细节,突然电话响起,一看是经理来电,忙停下手中工作。
“王经理,嗯,什么?哦,好的……好的……行。”
主管挂完电话后神情凝重起来,看着大家说道,“好,就这样,我们先散会,你们下去把文件都过一遍,千万不要出差错啊!”说完她又望向黎庆儿她们。
“黎庆儿,米帛帛还有安姿阳你们跟我来一下!”
主管起身走出会议室,出到门口,回头又看向后面莫名紧张的三人说道,
“你们跟我来,辖区有两位公安民警想找你们了解点事情。”
三人满腹疑问的相视而望,不知所为何事。米帛帛和黎庆儿今天起开始休年假,本来准备好好玩一天,明天再坐车回家,谁知还在睡梦中的两人就被主管叫了来。
值班室,办公桌边坐着两个身穿制服的民警,其中一位警察的手旁放有做记录用的笔本。另一位警官从文件袋里掏出一张照片,在她们三人面前扬了扬,眼睛迅速观察起她们的表情,随即他说道,
“你们认识这个叫珊瑚的女孩吗?”
这是一张四人合影照,是珊瑚和她们仨。三人记起唱歌那天,用珊瑚手机拍了合影,没成想现在变成了照片,想必是珊瑚把她冲洗了出来。
“认识!”
“这是珊瑚!”
三人齐声说道。她们惶恐的瞪大双眼,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很不幸,她去世了,我们来是想了解她生前的……”年轻民警心平气和的走着程序说道。
什么!怎么会!这不可能!这个消息像平地一声雷,三人脑袋同时“嗡”的一声炸了开来。她们愕然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相信这个天崩地裂般的事实。警官仍继续在向她们寻问情况,可三人像失聪一般听不到他说半字,只发觉他的喉结在上下不断蠕动。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残酷,她们惊惶而不可思议,但又不得不回到现实,少顷,回过神来的三人激动地抱在一起失声痛哭,几只手颤颤巍巍的攥成一团。
站在身后的主管也不由得大吃一惊,她稍显淡定的向民警问明情况,原来今早昏迷的女孩竟然是珊瑚!而她在去往医院的路上就已没有了呼吸。
所有人都做过最坏的打算,唯独没人想到会这般结局,然而经再三确认,那确是珊瑚无疑。公安局里,珊瑚父母嚷着要警察查出凶手给珊瑚偿命,慧翠红着眼珠一左一右搀扶着他们,黎庆儿安姿阳和米帛帛痛哭流涕的跟在他们身后,危建荣则悲痛欲绝的跪倒在地。就在大家痛惜珊瑚,痛恨凶手时,这起事故却另有真相。经民警告知,珊瑚并非他杀,而是烧炭自杀!听到这个结论,在场的人无不惊骇和困惑,简直晴天霹雳!骇人听闻!负责这个案子的民警又给大伙出示了珊瑚留下的一张字条,纸条上歪歪扭扭写着:一切都逃脱不了,那么,不逃了罢……
她想逃什么……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婚姻?自己的未来?还是心底的情愫?没人知道,但她显然挣扎对抗过,而最后她选择逃避,逃到了遥远的天国。当珊瑚爸妈听说危建荣要和珊瑚结婚的消息,更是怒火冲天,他们把矛头指向危建荣,正是因为他所以女儿才会走绝路,他才是应该偿命的主。而危建荣好像真要为珊瑚偿命一般,神情呆滞的跪立在地,任由珊瑚父母疯狂的撕扯打骂,尽管额头与嘴角流血不止,也无动于衷。
民警通过调访及珊瑚新朋好友所做的笔录,观察到珊瑚除了自身有些不尽人意的经历,还有父母方面一直带给她的重大压力,以及她经常心事重重,性格内向又不爱与人交谈,宁愿天马行空的自己对自己说话,这点在她日记本里得到了证实。因此,办案人员推断她可能有抑郁症的倾向,自杀已是不争的事实。
元宵过后,每天都下着绵绵细雨,刮起冷冷阴风,二月的气温仍旧持续低下,丝毫没有要上升回暖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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