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我保证它的颜色很漂亮的。”
“……不,不用了,谢谢。”维塔差点又被艾比弄得猝不及防,这就是她独特的热情?
“哼,真可惜。”艾比把头发放下:“软管没有直接插在这位先生大脑里的原因,说不定是袭德觉得直接读取直面过神灵的人的记忆太过危险,所以才转而来搜集道格拉斯的嘟囔声的。毕竟被过滤了一层,危险性也就少了一层。”
“你说分析和收集?”维塔看向这些软管所连向的暗处:“这些软管是连向什么地方的?”
“我又没上过学,更没学过机械,怎么知道这个?”艾比撇嘴:“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也是。”维塔点头,看来自己的压榨也对自己产生了反作用,他下意识的已经将艾比当作对现在的情况无所不知了。
又回头看了一眼被束缚在椅子上的道格拉斯,维塔在衣兜里找了找,终于找到了块皱巴巴的手帕。
然后,他又擦了擦道格拉斯的嘴角,便将手帕围在他脖子上,随后转身,不发一言的往软管连接着的暗处走去。
直到艾比捅了捅维塔的咯吱窝:“不给他一个解脱吗?”
“刚刚我和你的连接中断的时候体验过一次,这样失控的人是感觉不到痛苦的,所以他已经死了,也已经解脱了。”
“那你刚刚为什么要浪费一块手帕?”
“只是我的一点悼念而已。”维塔耸肩。
“是吗?可我死掉的那一次,你还觉得我的尸体就只是尸体,除此以外毫无意义来着。“
艾比说的是以前在赫里福德那次最后的决战,挥舞刀锋的律师菲尼克斯将艾比的侧腹捅了个对穿,而伏波还没有发动眷顾将艾比拉回人世的时候,约瑟夫这名骑士还在拼命保护她的尸体,而维塔那个时候也确实觉得这种行为毫无意义。
维塔从艾比口中似乎听出了一丝丝有些戏谑的酸味,果然,在处理自己思维的时候,所有的秘密以及过往都被艾比所知晓了吧?
其中也大概率包括自己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事情,不过艾比没提,她也一点都不在乎。
明明这个秘密脸玛丽莲都不知道来着,维塔耸肩,回答艾比:“我承认,当时对这方面的理解确实有些稚嫩。对你尸体有些不在意的事十分抱歉。”
“没关系,不过你真的想道歉的话,不如多想想我发情的事……”
维塔抿嘴,还是选择暂时逃避。眼睛逐步适应黑暗的环境,他一直摸着橡胶软管前进,似乎听见了前方有齿轮细细索索转动的声音。
然后,维塔摸出一个火柴盒,划亮微弱的火焰。
眼前果然是个庞然巨物,艾比眼睛一亮,差分机!这里果然有,自己所受的压迫应该要到头了吧?
到不了头的,维塔摇头,太大了,又带不走。得再找找有没有便携式的。
只是,火柴照亮的模糊字符让维塔有些在意。他往墙上那行字处走去,默念:“工作区?什么意思?这里是袭德发条屋的工作区?还有其他的地方吗?上面那个屋子也是另外一个区域吗?”
仿佛是呼应着维塔的想法,周围的环境陡然一亮。发条和杠杆在悄然转动。无数幕墙在远离,又有无数幕墙在推进。地面之下有一个个沐着灯光的展示柜升起,这些是袭德一生中大大小小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