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位。
关于铁路建设的资金,那是在大员行政当局的担保下,大员铁路运营集团面向淡江证券市场发债解决,最开始的计划是拿出一部分的股权在淡江上市,但是这个决定还没有正式做出,整个证券市场就传得纷纷扬扬,大员和本土的那些大佬各显神通,都想在这个股票上分一杯羹,搞得李军平等人非常难做。
最后干脆股转债,只在证券市场发行铁路建设债券,大员铁路运营集团仍由团结基金会控股,省得得罪各方各面的大佬,李军平等人也落得一个清净。
只要跟本土那边有联系的人都知道,那铁路可是一只能下金蛋的母鸡,投资铁路股票,甚至可以达到“一票旺三代”的好回报,更何况大员铁路这种里程短、投资小、业务繁忙的铁路,更是让各路神仙趋之若鹜。
就算是铁路债券,放在市场上也可以说“秒光”,第一期债券连响都没听到就没了,在东亚的投资者眼里,凡是有社团背书的债券,那就是给人送钱的大好事,东亚地区积淀的资本太多了,一旦有稳健的投资渠道,便如洪水猛兽一般奔腾而去。
所以冷君度并不缺钱,各项进度也非常顺利,于是这一年来冷君度几乎没有闲下来,长期就在淡江到大高这条线上跑。
时间到了四三年的冬季,冷君度又一次带着张明波来到大高港,由于淡江的冬季经常下雨,温度又很低,冷君度非常不习惯淡江阴冷的天气,借着工作的由头跑到大高港,也是觉得这边的天气好。
大高的冬季也是旱季,相比较夏天多雨的时候,冬季的大高港甚至二十几天也见不到一场雨,气候不冷不热,天空晴朗无云,正是度假的好天气。
此时正值大高的蔗糖压榨季节,田间全是砍收甘蔗的人,远处榨糖厂的烟囱正呼呼的往外冒着白烟或者黑烟,就算是站在码头上,也能闻到空气中有甜甜的红糖香味,这一幕让张明波非常的感慨。
“冷头,整个大员如此的甘蔗产量,生产出来的糖能卖给本土一部分吗?”张明波向冷君度请教,“我记得读书的时候,那时吃的糖好象是移民船给带过去的。”
“现在本土的糖,主要是来源于加勒比海地区,我国在古巴岛和布拉沃河口也开辟了榨糖基地,另外在太平洋一侧的瓜亚基尔河流域也有很大的榨糖基地。”冷君度跟张明波说道,“在本土创立初期,我们不得不从大员进口蔗糖,不过现在已经很少了,一个是蔗糖占移民的运力,二个是这边的运费高,发运过去不合算。”
“现在有人在哈威夷群岛上也开辟了甘蔗种植区,未来也会是一个重要的糖业基地,哈威夷群岛距离本土就要近得多了。”
“光大高就有这么多的甘蔗地,简直一眼望不到边,出产的蔗糖怎么消耗掉啊?”张明波很好奇的问道。
冷君度这时很鄙夷的看着他,“怎么消耗掉?你不知道整个东亚有多少人吗?一个淡江就三十多万人口,江南的苏州、杭州,岭南的广州,还有高丽的汉城、日本的平户、长崎都是这样的大城市,你还发愁糖怎么被吃掉?”
“大多数的明朝老百姓都很穷,不是吃不起糖吗?”张明波问道。
“要是老百姓都能吃得起糖,十个大员的产糖量也不够吃的,明朝老百姓是穷,但是一少部分达官贵人还是要吃糖的,这些达官贵人的数量也不少呢,为了满足他们的需求,大员现在的产量还不够。”冷君度回答道。
“别研究糖卖不卖得掉的问题,赶紧拿上行李,咱们回办公室。”
冷君度在铁路沿线的好几个城市都有办公地点,大高港更是他一个重要的据点,张明波这小子也不单独工作,就粘着冷君度,给冷君度当秘书打下手,一看就是很有前途。
一看冷君度发号施令,张明波连忙拿起行李,包括冷君度的行李也一并拿上,往码头上等候的马车走过去。
但是冷君度却没有动,他转过头,眼睛望向码头另一面,一艘挂着大员旗的福船停靠在码头上,从船上也下来了一拨人,这些人全是明朝的服饰,有一个人还穿着崭新的飞鱼服,这一看就是明朝的锦衣卫,从服饰上看还不是一个普通锦衣卫,至少是一个千户以上的锦衣卫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