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斋进去查看了鲁太医所说的伤兵,伤情确实很是严重,如今已是强弩之末,伤好之后也不知是否会留下后遗症。
姜斋不敢耽误,准备好工具,刚准备叫田晏,一个小将走到姜斋面前,有些腼腆,一张很是熟悉的面孔,姜斋皱了皱眉,有些疑惑看着有些局促,一瘸一拐向自己走来的常宁。
“有事吗?”姜斋率先开口,这几个伤兵已经耽误不得。
听到姜斋问他,常宁脸更红了,手脚有些不知往哪放,“我叫常宁,之前你救过我,我……就是第一个用你药的伤兵。”
常宁磕磕绊绊说完,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姜斋的眼睛。
姜斋想了想,是那个伤在腿上的伤兵。当时脸上脏乎乎的,姜斋一眼没认出来,了然点点头。
“你的腿如今如何?有发红吗?”
常宁直摇头,“你的医术很好,我现在已经能站起来了,有时候还能走几步,往前这种伤可能都得收拾包袱回家了。”常宁眼里满是感恩与激动。
“多谢,”姜斋将消好毒的刀放在干净的瓷盘里,“你腿若是有异,记得去找鲁太医给你看看,多加休息。”
姜斋手上动作没停歇,又拿出烈酒纱布。
这时候田晏过来了,方才鲁太医拉着他叮嘱了些注意事宜,耽搁了些时间。
“斋妹子,咱能上手了吗?先是哪一张床位,我去给汤药。”田晏脸色有些急,一进来伤兵营他就觉得血液在往胸腔沸腾。
“田大哥,辛苦了,”手指向东南角的一个伤兵,他的伤口已经在发臭、流黄脓水。
田晏低笑了一声嗫嚅着,“咱都是为焰麟军,”拿起托盘就去了。
常宁见姜斋手上一直在忙,便微微颔首,”姜姑娘,你忙,我先回了。”脸还是有些微红。走几步还回头看一眼。
姜斋此时嗓音很是温柔清雅,“小心些。”
伤兵营里的郎中和营护见到姜斋,鲁太医已经提前告知,没有惊讶,反而不少人涌起希望,他们曾亲眼见到姜斋化腐朽为神奇,不只是她的汤药,还有缝线上药技巧与手法。
伤兵营比往常更安静有序,
姜斋走向东南角,床榻上的伤兵三十五岁上下,在军营里不算年轻,铁黑的脸上覆着苍白虚弱的阴翳,眉毛粗重,嘴唇很干涩。
“感觉有人搀扶他起来喝药,以为是营护递来的浓药,不知为何,可能是喝太久却无益,或者感觉自己命不久矣,放弃希望,紧咬牙口拒绝喝药。
田晏拿着药碗却死活喂不进去,有汗滴从额头滑落,“大哥,这是救命的药,你喝了这一剂,保你药到病除,田晏好说歹说,伤兵嘴唇都磨红了,干皮裂开渗出血珠,那药就是不喝。
见到姜斋走了过来,田晏有些不好意思站起来,“斋妹子,这伤兵喝不进去药,如何是好?”
姜斋接过田晏手里的药碗,缓缓蹲下,单膝跪在塌边,“能听见我说话吗?”
姜斋靠近伤兵的耳后,语速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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