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卫静姝同款冬到底是女子,虽不矫情,可脚程到底要慢好些,四书同元宝两人要护着这主仆二人,自也不敢行快,只得万分警惕的守着。
四书同元宝虽又功夫傍身,可到底寡不敌众,没得胜算,又有卫静姝在,更不能硬拼,只能往林子深处里头走,好拖延时间,等李君澈的人来救援。
那些个佯装二流子的大汉,显然是有备而来,锲而不舍,不多时就追了上来。
马车同马匹都入了断崖,四周也不过一处林子,打头那人沉着脸,吩咐几人去断崖下头查探,余下的便头跟着往林子里头去。
这些人杀气腾腾,一进林子便惊得鸟儿张翅扑仆乱飞。
卫静姝同款冬两人一路小跑,衣裙都叫路上的枯枝挂破了去,听得那惊鸟之声越发近,更是唬得冷汗涔涔。
四书更是不敢掉以轻心,眼见那些人速度这般快,也没得法子了,脚步一顿,红着脸到:“世子妃,冒犯了,那些个歹人速度太快,您不若同小的换身衣裳,小的好将这些人引开了去。”
卫静姝自晓得此时事关身家性命,搞不好今儿不是死在这,便是叫这些人折辱了去。
当下也没犹豫,点一点头,应道:“好。”
款冬却不乐意,卫静姝好歹是璟国公府出来的姑娘,有是李君澈的正妻,若是穿了旁的男子衣裳,叫别个晓得,名声自不好听。
她忙道:“不可,要换也是奴婢同姑娘换。”
“奴婢穿了姑娘的衣裳,叫元宝护着,将那些人引开,如何也能拖延会子。”
又怕卫静姝不同意,连声道:“姑娘比奴婢重要,若是姑娘有事,奴婢也活不了,可只要姑娘好好的,那奴婢同奴婢一家子都能安康。”
卫静姝虽有担心,可也不得不承认款冬所言极是,张了张口,到底只叮嘱:“不管何时,好护好自个。”
款冬同卫静姝二人寻处地儿,将外裳换了,又卸了满头珠翠,挖了个坑埋进土里,这才行出来。
两人面上皆是泥巴,瞧不清容貌。
款冬站到元宝身侧,同四书道:“姑娘便交给你了,若有丁点差池,只怕咱们都活不了。”
眸中却是赴死的坚决。
四书紧绷着脸,没有犹豫,立时称好。
眼见着款冬同元宝快速往相反的地儿行去,卫静姝甚个都未说,可眸中却盛着杀意。
卫静姝一行人想用调虎离山之计,想的便是哪怕此计不成,也能拖延会子时间。
可哪里晓得,那些大汉人手充足,纵然使了调虎离山之计却也能兵分两路,最后还是将卫静姝同四书都堵住了。
打头那人追款冬同元宝去了,堵了卫静姝同四书的这六人,跑得满身大汗,更显凶相。
其中一人很是没了耐心,开口便道:“一个活口不留,速战速决。”
几人手里皆拽着短剑,寒光闪闪。
四书护着卫静姝一步一个脚印的往后退,口中试探的问道:“你们可晓得我们是谁家的,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行凶。”
那些人嘴巴紧,也没人理会他。
只方才开口说话那人,眼神一个示意,立时便伙同三人将四书围得严实,其余两人却是圈了卫静姝。
四书大惊,尽管拼尽全力却也没法逃出那四人的围堵,反叫那几人伤得不轻。
卫静姝也是满面惊恐,她虽以往也同李君澈一道经历过追杀,可这一回同往昔却又不一样。
一双清水杏眸盯着那凶相毕露的两人,心都凉了半截。
且在此时,忽而听得马蹄奔腾之声,有快又急,在这林子深处更显突兀。
那些个奉命成事的大汉,越发不敢耽误,提着短剑就往卫静姝身上刺。
幸得卫静姝同别个闺秀不一样,听得马蹄声传来,便知得救有望,眼见短剑寒光渗人,抬脚便往人家命根子上踢。
卫静姝踢得那人一脚,连退数步却还叫另外一个往身上划了一道,肩窝上早已经一片猩红。
一人一马行至近前,那几个大汉也惊得看得一回,见只得一人单枪匹马,却也不在意。
卫静姝一抬眸瞧见的便是李君淳那张满含嫌弃的脸,心下一松。
那张脸从来没有似这般叫人觉得顺眼过。
只不想,李君淳并没有出手相救之意,他居高临下的坐在马背上,瞧见卫静姝满脸污糟,嗤笑一声:“卫静姝,你到底是做了什么缺德事,三番五次的叫人要夺你的性命。”
卫静姝见李君淳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并无半点相救之意,只当今日之事是他所为,怒喊一声:“李君淳你这小人,卑鄙无耻,竟敢用这等下三滥的招数,你不得好死……”
李君淳晓得卫静姝是被逼急了,可他本就心生杀意,今儿有个机会在眼前,不必自个动手,自是乐意。
轻哼一声,不为所动,双手捏紧缰绳,扯着面皮一笑:“你爱怎么说便怎么说。”
便当真迎着众人的目光策马离去。
那被卫静姝踢中命根之人,满是羞愤,眼见李君淳离去,更是恨得咬牙切齿,骂得一句:“臭娘们。”
跟着便短剑相伺,誓要取她性命。
卫静姝连连后退,直到退无可退,这才拽着衣裙,面色灰拜,今儿,她怕是死定了。